《天净沙·秋思》扩写
残阳像一枚被揉皱的橘色信笺,斜斜挂在枯藤缠绕的老树梢头。我牵着瘦马立在古道上,马蹄踏碎满地斑驳的树影,每一步都惊起几粒尘埃,在暮色里打着旋儿,像极了游子漂泊无依的心事。
抬眼望去,老树的枝桠如铁画银钩般刺向天空,几根枯藤像苍老的手指,从枝桠间垂落下来,末梢还勾着半片褪色的蛛网。树底下蜷着几户人家,昏黄的灯光从窗纸里漏出来,把篱笆的影子拉得老长。可那温暖的灯火不属于我——我是被风卷到这里的孤雁,连投宿的屋檐都要隔着一条望不到头的古道。
西风不知何时起了,卷着几片枯叶擦过耳际,像谁在低低叹息。这风里有塞北的寒,有江南的凉,裹着游子衣襟上的尘,往骨头缝里钻。我勒住缰绳,瘦马的肋骨在皮毛下清晰可数,它喷了个响鼻,睫毛上沾着的霜花簌簌落进风里——它也和我一样,驮着疲惫走了太久的路。
远处的小桥下,溪水瘦成了一线银链,载着几片红透的枫叶往山外流去。溪对岸的村庄里,或许有母亲正倚着门框张望,有妻子在灯下补着远行的衣,有稚子在院角数着归期。可这些温暖的画面,都被这条蜿蜒的古道隔成了镜花水月。我摸了摸腰间空瘪的钱袋,又看了看天边渐沉的落日,忽然懂了什么叫"断肠人在天涯"——不是某一刻的剧痛,是每一步都踩着思念,每一眼都望着归程,却始终走不进那盏为我而亮的灯。
瘦马打了个响鼻,我翻身上马,任西风吹散鬓边的白发。古道无尽,夕阳将尽,唯有胸膛里的那颗心,还在固执地跳着,追着记忆里家的方向。原来最浓的乡愁,从来不是某处具体的风景,是枯藤、老树、昏鸦织成的网,是西风、瘦马、古道串起的线,把所有游子的孤独,都缝进了这曲千古的秋思里。

秋思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昏黄。古道蜿蜒,像一条疲惫的长蛇,延伸向远方的地平线。路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车辙,那是岁月与行人留下的痕迹,被秋风卷起的落叶轻轻覆盖,又被往来的马蹄踏碎。
道旁的老树早已褪去了葱郁的绿装,枯黄的枝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像一位年迈的老者,佝偻着身子,孤独地伫立在旷野上。树丫间,几只乌鸦聒噪地叫着,扑棱着乌黑的翅膀飞回巢穴,它们的身影在昏暗中格外醒目,更添了几分萧瑟。树的根部,缠绕着干枯的藤蔓,它们像一条条灰褐色的锁链,紧紧地锁住了老树,也锁住了这方天地的生机。
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河潺潺流淌,河面上架着一座简陋的石桥。石桥的石头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桥面上布满了青苔,见证着无数行人的来来往往。河边的芦苇荡随风摇曳,白色的芦花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飘落在水面上,随着流水缓缓漂向远方。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路边,车轮上沾满了泥土,车身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赶车的马儿低垂着头,长长的鬃毛被风吹得凌乱,它不停地甩着尾巴,驱赶着围绕在身边的蚊虫,蹄子时不时在地上刨动,显得疲惫而焦躁。马车上,一位身着青衫的游子正凭栏远眺,他的头发早已被风霜染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写满了疲惫与思念。
他已经离家多年,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走过了无数的山川河流,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每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思乡之情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让他夜不能寐。他想起了家中年迈的父母,想起了妻子温柔的笑容,想起了儿女绕膝的欢乐时光,这些回忆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
秋风乍起,带着阵阵寒意,吹起了游子单薄的衣衫。他紧了紧衣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枯草的气息。远方的天空,一轮弯月已经悄悄升起,清冷的月光洒在古道上,照亮了他前行的路,却照不亮他心中的迷茫与孤寂。
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漫长,或许还要经历更多的风雨与磨难,但他心中的那份思念,却永远不会改变。他勒紧缰绳,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缓缓地踏上了征程。古道上,只留下他孤独的身影,在昏黄的余晖中,渐渐远去,消失在天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