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那山 那水 那人作文600字四篇
更新时间:2025/7/28 17:07:00   移动版

  故乡的印记

  后山的晨雾总带着松针的清香。我踩着露水往山顶跑,裤脚沾着的苍耳子勾住了石缝里的野菊,金黄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谁撒了把碎阳光。半山腰的老樟树下,王爷爷的药篓正靠着树根,里面的金银花还沾着露水,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得能数出脉络。他总说这山是活的,春有春笋冒尖,夏有杨梅红透,秋来野栗落满坡,就连寒冬的枯枝里,都藏着来年的绿意。

  村口的溪流绕着晒谷场转了个弯。青石垒的堰坝被水流磨得发亮,某块石头的凹坑里积着水,倒映着天上的流云,像块流动的镜子。穿蓝布衫的阿婆蹲在溪边捶衣裳,木槌起落的 “砰砰” 声惊得小鱼窜进石缝,她的竹篮里躺着刚摘的菱角,绿莹莹的壳上还挂着水珠子。我常和小伙伴在浅滩摸螺蛳,脚趾缝里的细沙带着阳光的温度,暖烘烘的像块刚出炉的红薯。涨水时,堰坝上的水漫成小瀑布,我们举着油纸伞在雨里跑,看浪花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架起彩虹。

  祠堂门口的老槐树要三个人才能合抱。树洞里藏着我们偷放的玻璃弹珠,某颗透明的珠子里,还嵌着去年夏天的阳光。李木匠的刨花总堆在树根下,卷曲的木片带着松木的清香,孩子们捡来当小船放进溪流,看它们载着蒲公英的绒毛漂向远方。槐花开时,满树的白花像堆雪,落在打盹的老黄牛背上,沾着的花粉把牛毛染成了淡黄色。

  张婶的杂货铺在石桥边,柜台后的玻璃罐里装着水果糖,橘子味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总把皱巴巴的毛票捋得整整齐齐,用红绳捆成小捆,说这样记账时一目了然。我攥着攥出汗的硬币买冰棍,她会多塞颗话梅糖:“含着,酸得开胃。” 铺子的木门轴缺了油,每次开关都 “吱呀” 响,像在和路过的人打招呼。

  晒谷场的石碾子总在秋收时转起来。穿粗布褂的男人们推着木架,石滚子碾过金黄的稻穗,谷粒落在竹匾里发出 “沙沙” 声,混着女人们的笑语,在晒谷场上空织成张温暖的网。我最爱在谷堆旁打滚,头发里沾满的谷壳要妈妈用篦子梳半天才干净,却仍偷偷藏几粒在口袋里,夜里听它们在枕畔发出细碎的响动,像故乡在说悄悄话。

  离乡那年,后山的枫叶正红得像火。王爷爷往我背包里塞了袋野核桃,说这是山给的念想;阿婆煮了罐菱角,让我路上当零嘴;张婶的水果糖装了满满一玻璃瓶,橘子味的占了大半。站在堰坝上回望,老槐树的影子在夕阳里拉得很长,溪流泛着金光,载着槐花瓣漂向远方,像在为我送行。

  如今每次回乡,后山的晨雾依旧,溪流的水声仍在,只是王爷爷的药篓空了,阿婆的木槌闲在墙角,张婶的杂货铺换成了亮堂的超市。但当我踩着青石板上山,看孩子们在溪滩摸鱼,听晒谷场传来的欢笑声,突然明白:故乡从不会真正老去,那山的轮廓、那水的波纹、那人的温度,早被岁月刻进了生命里,成为永不褪色的印记。

  故乡三叠

  村东头的歪脖子柳树,是记忆里最固执的坐标。它的树干弓成问号的模样,每逢雨季,树洞里就会积满亮晶晶的水,像盛着一碗星星。小时候我总爱趴在树杈上,看晚归的牛群如何把夕阳踩碎在田埂上,那些金色的碎片,最后都流进了村口的池塘。

  池塘是张被揉皱的锡纸。清晨,捶衣声惊起的涟漪还没散尽,王婶家的鸭子就排着队来啄食浮萍。我们曾在这捞过蝌蚪,黑豆似的小生灵在玻璃罐里游动,把整个夏天的影子都搅碎了。去年回去,发现池塘边立了块"垂钓收费"的牌子,水面漂着矿泉水瓶,而那个会扎芦苇船的老周头,如今静静躺在后山的坡地上。

  最难忘的是冬夜里的灯火。那时家家户户的窗纸都透出橘黄的光,雪花扑上去便化了,像害羞的飞蛾。张铁匠的铺子总是最后熄灯,通红的炉火把他打铁的身影拓印在雪地上,铁锤与砧板的碰撞声,是全村最好的催眠曲。如今他的孙子在县城开了汽修店,那间铁匠铺成了堆放化肥的仓库,只有门楣上"千锤百炼"的匾额,还记着火星四溅的往昔。

  后山的毛竹林里,藏着我的秘密基地。某年春天,我在竹子上刻下身高记号,如今那些歪扭的刻痕,早已随着竹子长到遥不可及的高度。抚摸竹节时,指尖传来微微的震动——或许是山风,又或许是那些被泥土覆盖的旧时光,正顺着竹的脉络,悄悄向上生长。

  故乡 那山 那水 那人

  故乡的山,是记忆里最温柔的轮廓。春日里,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像打翻的胭脂盒,把整座山染得通红;夏日里,郁郁葱葱的树冠织成一张巨大的绿伞,山风穿过林间,沙沙作响;秋日里,层林尽染,金黄、火红、深褐交织成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冬日里,白雪覆盖的山脊像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卧在天地间。记得小时候,我总爱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他粗糙的大手教会我辨认各种草药,那些沾着泥土芬芳的记忆至今仍萦绕在心头。

  故乡的水,是流淌在血脉里的甘甜。村口的那条小溪,像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穿过整个村庄。清晨,妇女们蹲在溪边浣洗衣衫,棒槌敲打衣物的声音和着流水声,奏响乡村的晨曲;夏日午后,我们这些孩子像一群小鸭子,在溪水里嬉戏打闹,清凉的溪水驱散了夏日的炎热;傍晚时分,夕阳把溪水染成金色,放牛归来的老人牵着水牛从溪边走过,水面上倒映着他们佝偻的身影。最难忘的是端午节时,溪面上飘满碧绿的粽叶,空气中飘荡着艾草的清香。

  故乡的人,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暖。村东头的李阿婆总会在过年时给孩子们发糖,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永远挂着慈祥的笑容;铁匠铺的张大叔总是半夜起来打铁,那叮叮当当的声响成了村庄的夜曲;我的启蒙老师王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的不仅是知识,更是一个个改变命运的梦想。记得离家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王老师塞给我一个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无论走多远,都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如今站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间,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父老乡亲的音容笑貌,都成了最珍贵的记忆。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些熟悉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提醒着我:无论走得多远,故乡永远是我心灵的归宿,那里有我最纯真的童年,最温暖的亲情,最珍贵的乡愁。

  那山 那水 那人

  去年暑假,我与爸爸妈妈去神仙居游玩。

  一到那神仙居,就给人一种仙境的感觉。那儿的山真青啊!漫山遍野都是绿油油的树木,翠生生的竹林,小昆虫们飞舞着。那鲜明的绿,就像那翠绿的屏障。那儿的山真奇啊!连绵起伏,像大将军,像仙翁,像神笔,像雄鹰,像……真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神仙居的水真清啊!清澈透明的湖水,从高山深处泻下,汇成一条小溪,偶儿,流水撞到了溪石上,就会溅出一朵朵晶莹的水花。那儿的水真凉啊!踩着光滑的鹅卵石,双手捧这一把水,就能映出人影,洗洗脸,再把脚 伸进冰凉的水里,啊!那凉丝丝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窝里。哈!这一天的暑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凉爽。

  我们一边欣赏这美丽的风景,一边向上攀登,不知不觉,已口干舌燥了。不经意间看到那树荫下摆着一个凉茶摊,我疾步上前,只见那一杯杯薄菏水摆在那儿,正丝丝冒着冷气。“多少钱?”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连忙问。卖茶的老爷爷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五分”。哇!这么便宜啊!我惊叫道。他却悠闲地摆摆手:“卖太贵干啥?人老了,出来摆摆摊,能赚回成本就行。”我听了,连忙从口袋里拿出钱,说:“三杯。”“好咧!”那老伯利索地从冰柜里取出三杯来。“咕咕咕”一眨眼,我的那一杯水已下肚了,剩下两杯自然是给爸爸妈妈喝了,我们全家人顿觉浑身凉爽,异常舒服。

  啊!神仙居,山美,水美,人更美。怪不得连神仙也留恋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