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家乡的码头
晨雾还没散开时,码头的青石板已经醒了。货运船的铁锚 “哐当” 砸进水里,惊飞了蹲在桩柱上的白鹭,它们掠过水面的瞬间,翅膀沾起的水珠落在我的帆布鞋上,凉丝丝的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薄荷糖。
王大伯的早点摊支在老槐树下,煤炉的蓝火苗舔着锅底,蒸笼里的肉包冒出白白的热气。他总戴着顶褪色的蓝布帽,掀开笼盖时喊的那句 “刚出笼咯”,比码头的汽笛声还要准时。我捧着烫嘴的豆浆蹲在石阶上,看卖鱼的阿婆把银闪闪的鲳鱼摆在竹筐里,鱼鳞沾着晨露,在微光里像撒了把碎钻。
货运码头的吊臂总在头顶转来转去。穿橙色工装的叔叔们扛着麻袋往船上送,号子声混着海浪的拍岸声,在晨雾里荡出长长的尾音。某次我捡到块从麻袋里漏出的咖啡豆,偷偷埋在码头的沙堆里,没过多久竟冒出两瓣嫩绿的芽,被涨潮的海水淹了又退,却硬是在石缝里扎了根。
午后的客运码头飘着栀子花的香。候船室的长椅上,总有梳麻花辫的姑娘在绣花,丝线在帆布包上绣出浪花纹路,针脚密得能接住阳光。卖冰棍的三轮车停在廊下,绿豆冰棒的甜气混着海风的咸,像支温柔的歌。我常和小伙伴趴在栏杆上数归航的船,看桅杆上的白帆渐渐变大,直到能看清甲板上挥手的人影 —— 那是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帆布包里装着给孩子的糖果,给老人的降压药。
老码头的石阶被踩得发亮,每道凹痕里都藏着故事。最底下那级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水” 字,是爷爷年轻时凿的,说这样就知道潮水涨到哪儿了。涨潮时浪花会漫过这级台阶,退潮后能捡到海螺和贝壳,某次我还发现只背着房子的寄居蟹,把它装进玻璃瓶带回家,夜里竟能听见微弱的 “沙沙” 声,像码头在说悄悄话。
台风天的码头最是热闹。大人们忙着加固缆绳,孩子们举着伞在雨里跑,看巨浪拍打着防波堤,溅起的水花比吊臂还高。王大伯的早点摊改成了临时避雨棚,煤炉上煮着姜茶,暖烘烘的气团里,穿工装的叔叔给孩子们讲远航的故事,说穿过马六甲海峡时,能看见会发光的海浪。
暮色中的码头像幅褪色的油画。货运船的灯次第亮起,像落在水面的星星。我帮阿婆收摊时,她粗糙的手掌触到我手背,比码头的木桩还要温暖。远处的灯塔开始闪烁,光束扫过海面,也扫过我们的影子 —— 那影子被拉得老长,和码头的石阶、桅杆的剪影融在一起,成了家乡最温柔的轮廓。
如今码头新修了观光栈桥,玻璃地面下能看见游来游去的鱼。可我还是爱去老码头的石阶坐坐,看退潮后的沙地上,小螃蟹画出的歪扭纹路,像无数个小小的 “家” 字。原来码头从不是等待离别的地方,那些来来往往的船,载走的是乡愁,带回的是牵挂,而码头本身,就是家乡伸出的双臂,永远在等每一个游子归来。
泊在时光里的码头
家乡的码头是块被江水打磨了百年的老玉。青石板缝隙里嵌着几代船工的汗碱,每当潮水退去,就会露出油亮的纹路,像老人手背上蜿蜒的血管。
天蒙蒙亮时,码头就醒了。渔船的马达声惊飞觅食的白鹭,它们掠过水面时,翅膀会扇起带着鱼腥味的晨风。卖早点的王婶支起油锅,炸油条的"滋滋"声与浪花拍岸的节奏莫名合拍。我总爱蹲在系缆桩旁吃豆浆,那花岗岩柱体上深深的勒痕,记录着无数个风雨夜归的故事。
正午的码头是孩子们的乐园。我们光脚在发烫的石板上跳房子,输的人要帮渔贩抬冰桶。阿勇最擅长从船舱摸来河豚,把它吹成圆滚滚的灯笼,阳光下透明的肚皮里,能看见彩色的内脏微微颤动。水产市场的地面永远湿漉漉的,踩上去"啪嗒"作响,像在和江水进行某种秘密对话。
黄昏的码头最是温柔。夕阳把起重机染成锈红色时,老船长们会聚在趸船上下象棋。楚河汉界间飘着劣质烟草的蓝雾,他们争论的方言混着浪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有次我捡到枚生锈的船钉,李大爷眯着眼说:"这是'跃进号'的零件,五八年那会儿…"话音未落,远处渡轮鸣笛,惊散了即将成型的故事。
如今码头立起了电子屏,但系缆桩上的苔藓依然年年返青。每次回乡,我都要去石阶坐坐,看江水如何把夕阳揉碎成万千金箔。那些闪烁的光点里,或许就藏着童年吹走的河豚灯笼,父亲扛过的盐包,以及所有未曾远航的梦。
我爱家乡的码头
我的家乡是一个依水而建的小镇,而家乡的码头,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静静地守候在小镇的边缘,见证着岁月的变迁,承载着我童年的全部记忆。
清晨的码头总是热闹的。天刚蒙蒙亮,码头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渔民们扛着渔网,挑着水桶,三三两两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我常常蹲在码头边,看渔民们熟练地解开系在石柱上的缆绳,然后解开船帆,小船便轻轻摇晃着驶向晨光中的水面。那时候,码头上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和海水的咸味,混合着晨露的清新,构成了我记忆中最鲜活的气味。
午后的码头是慵懒的。渔船陆续归来,码头上顿时热闹非凡。渔民们吆喝着将一筐筐新鲜的鱼虾搬上岸,银光闪闪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特别喜欢蹲在装鱼的竹筐旁,看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有时还会得到渔民伯伯送的一条小鱼,小心翼翼地养在玻璃瓶里,看着它吐泡泡的样子,能开心一整天。
傍晚时分的码头最美。夕阳将整片水面染成金色,码头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柔。收工的渔民们三三两两地坐在码头上,抽着旱烟,谈论着今天的收成。我常常坐在父亲的膝盖上,听他讲那些关于码头的往事:哪块石阶是他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哪根石柱见证了多少代渔民的辛劳。这些故事像码头的石缝里长出的青苔,在我的记忆里滋长蔓延。
如今每次回到家乡,我总要到码头走一走。虽然码头的模样已经有些改变,新建的候船亭代替了原来的茅草棚,但码头上那份特有的烟火气依然如故。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家乡的码头,不仅是一个装卸货物的地方,更是我心中永远温暖的港湾,装载着我最珍贵的记忆与情感。
我爱家乡的码头
我爱家乡的山山水水,但是,我更爱家乡的港口。 我的家乡是在东海之滨——椒江。缓缓流动的江水穿城而过,使小城别有一番风情。你看,江面上停满了整装待发的渔船、货船,江边建造着一座座码头,岸边装卸吊车伸出它的巨臂上下挥动。真是这港口,这码头给家乡带来了繁荣,带来了昌盛。
早晨的港口是热闹而又紧张的。你瞧,江边上停着一艘艘等待装货的货船,岸边堆满了一箱箱、一袋袋的货物,工人们正认真地把货物往船上搬,个个累得满头大汗。一辆辆庞大的吊车停在岸边,多么像一个个巨人,正准备一显身手呢,那辆吊车启动了,指挥员正在指挥室里指挥着巨人,巨人伸出巨臂,抓起了千斤货物,轻而易举地将货物装进货船。货装满了,货船发出一阵嘹亮的汽笛声:“嘟”,货船载着家乡的特产,载着家乡人民的劳动果实,载着家乡人民的希望,奔往全国各地。
岸上,工人正把船上货物往车上搬,货车乖乖地站在岸上,听从主人差遣,货物装好了,货车“嗞”地开走了。他们要把货物送到商场去,送到工厂去,送到建筑工地去,不久,你会看到,又多了一幢美丽的高楼大厦。
随着渔船的进港,鱼贩们高声吆喝开了,“卖鱼喽,卖鱼喽,快来看啊,又肥又大的鱼哦,快来买呀!”周围围了好多人,走近一看,呀,这鱼真好,一条条活蹦乱跳的,真新鲜。有长长的闪着银光的带鱼,有金灿灿的黄鱼,有舞动着长脚的螃蟹,有弓着背的虾……“多少一斤啊?”一位阿姨问。“10元。”鱼贩子忙得不可开交,哪还供得上说话啊。
晚上的港口是美丽而又充满诗情画意的。渔船,送货的货船都已经回了港,吊车也停止了工作,真安静,建筑物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它那耀眼的光芒,渔船上点着鱼灯。远看,灯火倒映在江面上,真像一盏盏莲花灯在江上飘荡,可真美啊!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诗: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莹。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啊,我爱我的家乡,我爱家乡那美丽而又繁忙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