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从军征》扩写作文300字
更新时间:2025/7/28 14:01:00   移动版

  归乡路

  老兵拄着的木杖在石板路上敲出空洞的响,离家还有三里地时,槐花香突然漫了过来。他把褪色的军牌塞进怀里,指腹摩挲着上面模糊的刻字 —— 那是十五岁从军时,娘用锥子凿的乳名。

  村口的歪脖子树还在,只是枝桠间的鸟窝换了新主人。他喊了声 “有人吗”,回声撞在断墙上碎成渣。井台边长满半人高的藜芦,井绳朽成了丝丝缕缕的麻,吊桶躺在草丛里,锈得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野兔从窗洞里窜出来,惊得他后退半步。灶台上的陶罐裂着大口子,里面结着层灰白的蛛网。他蹲下去扒开院角的杂草,指节触到块冰凉的东西 —— 是当年娘腌咸菜用的青石缸,缸沿还留着他刻的歪歪扭扭的 “孝” 字。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老兵坐在门槛上数白发。风卷着纸钱灰从坟地飘过来,落在他磨破的鞋尖上。远处传来孩童的歌谣,和他出征前听的调子一模一样,只是唱词里的 “家国”,此刻听着比黄连还苦。

  白发归途

  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时,野兔从灶台破洞里窜出,惊飞了梁上做窝的野鸡。老兵僵立在院中,手中竹杖"啪嗒"一声跌落,惊散了满院蓬草间的虫鸣。

  他颤抖着扒开坍塌的土墙,半截陶瓮里积着陈年的雨水,倒映出自己凹陷的眼窝。院角的野谷子已长得齐腰高,穗子沉甸甸地垂着,像在给这片荒芜鞠躬。手指碰到井台青苔的瞬间,七十年前妹妹在此打水的身影突然浮现——她总爱把木桶晃得叮当响,惊得晒太阳的母鸡扑棱棱飞上篱笆。

  暮色漫过断垣时,老兵用豁口的瓦罐煮着野谷。灶膛里噼啪作响的火星,与记忆里除夕夜的灶火渐渐重合。忽有夜风穿堂而过,吹散了升腾的热气,也吹凉了眼角那滴混浊的泪——原来连泪水,都比不上六十年前离家时那般滚烫了。

  十五从军征

  十五岁的少年背着粗布包袱站在村口,杨柳依依,随风拂动。他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十五年的茅草屋,母亲站在门口抹泪,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不出话来。就这样,他跟着征兵的队伍走了,这一走,便是六十五年。

  如今他拄着木棍,颤巍巍地推开那扇熟悉的柴门。院子里杂草丛生,野兔从狗洞里钻出来,见到他也毫不惊慌。井台边长满了野葵,井水早已干涸。他蹒跚着走到后院,看见几棵果树下堆着累累白骨,不知是何人家的遗骸。

  他采下井台边的野菜,煮了一锅清汤。饭熟了,却不知该与谁分享。他走出门,望着远处的青山,忽然看见几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互相搀扶着走来。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都是相似的悲凉。

  夕阳西下,将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拄着木棍,慢慢走回那座空荡荡的老屋。院子里,野兔又钻进了狗洞,野鸡扑棱着翅膀飞上了房梁。六十五年的光阴,就这样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