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阳光
额头像压着块滚烫的石头,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天花板在旋转。妈妈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39 度 8,得去医院。”
护士阿姨推来输液架时,我攥着被单的手在发抖。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滴进手背,冰凉的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隔离病房的窗户关得紧紧的,玻璃上凝着层白雾,看不见平时叽叽喳喳的麻雀。
每天早上,护士都会拿着体温计进来,她的护目镜后面藏着双笑眯眯的眼睛:“今天想不想赢过病毒?” 我咬着牙点头,把苦苦的药汁一饮而尽。药味在舌尖蔓延时,总能想起教室窗外的玉兰花 —— 上周临走前,它们刚冒出毛茸茸的花苞。
第四天下午,妈妈隔着玻璃比划着写字。她的手指在窗上画了个笑脸,又画了棵小树,最后圈出个大大的太阳。阳光穿过她的指尖,在我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出院那天,护士阿姨送我个小熊口罩,上面画着抗病毒的小卫士。走到医院门口,发现玉兰花已经开了,粉白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晃。妈妈说:“你看,甲流病毒再凶,也挡不住春天开花。”
现在每次路过医院,我都会想起隔离病房的阳光。它不像平时的阳光那么烫,却带着股特别的劲儿,好像在说:再难的日子,也会有暖起来的时候。
被甲流击倒的日子
上周三的晨读课上,我突然觉得课本上的字像一群跳舞的小蚂蚁。额头抵在冰凉的课桌上,却感觉桌面在发烫。班主任李老师摸了摸我的额头,立刻像触电般缩回手:"这么烫!"
医务室的温度计显示39.2℃,校医阿姨的眉毛皱成了波浪线。她迅速给我的太阳穴抹上清凉油,那刺鼻的味道混着额头的灼热,让我想起夏天晒化的柏油马路。妈妈赶来时,我正裹着校医室的毛毯发抖,牙齿"咯咯"打架的声音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
医院的发热门诊排着长队,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像一场不和谐的交响乐。护士在我的鼻子里捅棉签做抗原检测,棉签旋转时引起的酸胀感直冲天灵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当医生说出"甲流阳性"时,我分明看见妈妈捏着化验单的手抖了一下。
高烧中的世界光怪陆离。卧室的吸顶灯变成了一轮晃动的月亮,妈妈喂药时勺子的反光像一把小刀在眼前闪烁。最难受的是半夜咳醒时,喉咙仿佛塞满了砂纸,每次吞咽都像在咽玻璃碴。退烧药起作用时,汗水把睡衣浸得能拧出水来,发梢黏在脸颊上,像一条条冰冷的小蛇。
五天后,我终于能坐在窗前晒太阳。楼下的梧桐树冒出了嫩芽,几个小学生追逐着跑过,红领巾在风中飘扬。摸着痊愈证明上医生的印章,我突然想起病中最温暖的时刻——爸爸把毛巾浸在冰水里拧干敷在我额头时,那清凉的触感;妈妈凌晨三点端着蜂蜜水,在台灯下投下的剪影。
这场甲流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我懂得健康原是生命中最珍贵的晴空。现在每当我路过学校医务室,总会对那瓶清凉油投去感激的一瞥——它提醒着我,平凡的日子里,能坐在教室里听讲,能自由地奔跑,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怕的甲流
"38.5度!"妈妈举着体温计的手微微发抖,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这是我患上甲流的第一天,也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种病毒的可怕。
起初只是普通的感冒症状。周三放学回家时,我感到喉咙有点发痒,以为是天气干燥没在意。谁知半夜突然发起高烧,额头烫得像块火炭。妈妈连夜带我去医院,急诊室里挤满了和我一样咳嗽、发烧的病人。医生用听诊器压在我胸口时,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胸腔里轰鸣。
最难受的是第四天。高烧反复不退,浑身肌肉酸痛得像是被人狠狠打过一顿。妈妈煮的粥放在床头凉了又热,我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最可怕的是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拉风箱一样费力,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爸爸守在我床边,每隔十分钟就要给我量一次血氧,当那个数字降到93时,他紧张得手都在发抖。
班群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小雨请假了""班长也发烧了""体育老师确诊甲流"......原来这场病毒已经悄悄席卷了整个班级。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我突然想起上周还和生病的小美一起吃午饭,懊悔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经过一周的治疗,我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但这段经历像一场噩梦,让我深刻认识到病毒的可怕。现在每次洗手都要搓够二十秒,见到同学咳嗽就会下意识后退两步。妈妈说这是"一朝被蛇咬",可我知道,这是病毒给我的深刻教训——健康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场甲流让我明白,我们永远要对自然保持敬畏之心。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病毒,可能会突然闯入我们的生活,打乱所有的节奏。但只要我们足够重视,做好防护,就一定能守护好自己和他人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