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围裙
外婆的围裙总沾着面粉,藏青色的布料上,星星点点的白像撒了把碎盐。她站在灶台前揉面时,银白的头发会从蓝布头巾里溜出来,垂在布满皱纹的脸颊旁,随着擀面杖的起落轻轻晃动。
每个周末去外婆家,老远就能闻见糖醋排骨的香气。她总把最大块的排骨夹进我碗里,自己却啃着带脆骨的小块,说:“这个嚼着香。” 我偷偷看她吃饭,发现她夹菜的手背上有个月牙形的疤 —— 那是去年给我炸藕盒时,被溅起的油星烫的。
外婆的竹椅放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她坐在那里择菜,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手上,把青筋照得像老树根。我凑过去帮她剥豆子,她的指甲盖有点发黄,却总能精准地掐掉豆荚的尾巴。“慢点剥,” 她用手背擦了擦我的额头,“别蹭到眼睛里。”
有次我半夜发烧,外婆背着我去村口的诊所。她的后背不宽,却稳稳地托着我,粗布衣裳蹭着我的脸,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路不平,她走得一颠一颠,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童谣,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
现在外婆的围裙挂在厨房墙上,旁边钉着我画的画 —— 一个戴蓝头巾的老奶奶,手里举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每次我来,她还是会系上围裙钻进厨房,只是动作比以前慢了些。看着她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突然明白,外婆的爱就藏在那身沾着面粉的围裙里,藏在每次夹给我的排骨里,藏在岁月磨出的每一道皱纹里,温暖又实在。
外婆的蓝布衫
外婆的蓝布衫是件会变魔术的衣裳。下摆两个大口袋,右边总装着薄荷糖,左边能掏出揉皱的零钱。我哭闹时,她就从袖口变出毛线团,三两下钩朵小红花,别在我辫梢上。
她梳头的样子像在举行仪式。白发挽成髻,要用三根黑发卡固定,最后那根总习惯性咬在嘴边。有次我数过,她梳头时要叹七口气:两下为酸痛的腰,三下为菜价,剩下两下留给忘记浇水的茉莉。
灶台是外婆的王国。她炒菜时蓝布衫鼓满风,像艘稳健的帆船。最神奇是蒸笼揭开的刹那,白雾中她模糊的轮廓,忽然变成故事里腾云的神仙。我偷吃刚出锅的馒头,她作势要打,手掌却轻轻落在我发顶:"烫啊,小馋猫。"
如今那件洗白的蓝布衫挂在老屋衣柜里。每次打开,仍有淡淡的油烟味飘出,恍惚还能听见她说:"慢些跑,别摔着。"可我知道,这次追不上我的,换成她了。
我的外婆
外婆住在江南小镇,一条青石板路把她的院子与喧嚣隔开。推开木门,先闻到淡淡的中药香,再看见院角那株石榴树,年年六月举着火红的小灯笼。
外婆个子瘦小,白发总用一根木簪挽成松松的发髻。她最爱穿藏青布衫,袖口绣着细白的梅花。清晨五点,她就着天光挑拣草药,叶片在她指间翻飞,像一群听话的绿蝶。我赖在被窝里,听见药钵“咚咚”作响,那声音仿佛在说:新的一天开始啦。
外婆最拿手的本事是包粽子。端午前夕,她把翠绿的箬叶泡在大木盆里,糯米、红枣、咸蛋黄排成整齐的小队。她双手一折一卷,粽绳一绕一勒,眨眼就包好一只胖嘟嘟的三角粽。我在旁边学着包,却屡屡露馅,外婆笑着点点我的鼻尖:“小馋猫,先把口水兜住。”蒸汽升起时,整个厨房都浸在甜糯的香味里。
傍晚,外婆搬出竹椅,给我摇蒲扇赶蚊子。她讲牛郎织女,也讲她年轻时撑船采菱的故事。星星眨眼,我靠在她的膝头,听见蒲扇摇出的风声和远处稻田里的蛙鸣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古老又温柔的摇篮曲。
如今我离乡求学,每当夜深人静,就想起外婆院子里那盏昏黄的煤油灯,灯下晃动的瘦小身影。我知道,无论走多远,那盏灯都会为我留着,像石榴花一样,在心里悄悄燃起温暖的红。
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今年七十岁了,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让她的笑容显得更加温暖。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挽成一个朴素的发髻。
外婆的手特别巧。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看她做针线活。她戴着老花镜,银针在布料间穿梭,像一只灵巧的燕子。冬天来临时,我总能穿上外婆亲手缝制的棉袄,那细密的针脚里藏着阳光的味道。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棉袄刮破了,急得直哭,外婆却笑着说:"没关系,外婆给你绣朵小花。"第二天,一朵粉色的小花就绽放在我的衣襟上。
外婆的厨房永远飘着诱人的香气。清晨,她总是第一个起床,在灶台前忙碌。我最爱吃她做的红糖馒头,松软香甜,咬一口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夏天的傍晚,外婆会煮一锅绿豆汤,凉凉的,甜甜的,喝下去整个人都清爽了。现在每当我喝绿豆汤,就会想起外婆站在灶台前扇煤炉的身影。
去年冬天,外婆生病住院了。我去医院看她时,她正坐在病床上织毛衣。看见我来了,她立刻放下针线,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苹果:"囡囡,这是外婆特意让护士买的。"那一刻,我发现外婆的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灵活了,指节粗大,皮肤粗糙,但在我眼里,这双手永远是最温柔的。
外婆就像一棵老槐树,用她的方式默默守护着我们。她的爱藏在每一针每一线里,融在每一顿可口的饭菜中,更刻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爱“撒谎”的外婆
从小,大人就教育我要诚实、善良,特别是不能撒谎,否则会长出长鼻子来。可我有一个爱“撒谎”的外婆,你们肯定不信,那么让我讲给你们听听。
小时候我特别爱吃西瓜,只要一看到西瓜就两眼发直,狼吞虎咽地几分钟就把一大盘西瓜给消灭了,所以常常把西瓜子也吃到肚子里,这时外婆就会说:“牛牛,慢慢吃,否则西瓜子吃到肚子里,肚子里会长出西瓜来的。”我听了,吓得一声不吭,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了“西瓜人”,头上肚子上都长出了绿油油的西瓜藤,身上挂满了大如篮球,小如弹珠的无数的西瓜……就这样,外婆帮我改掉了做事不细心的毛病。
外婆非常疼爱我,只要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她都“不爱吃”。从小我就爱吃蛋。一天爸爸给我和外婆买了两只蛋挞,啊,真香啊!我一口就把一只蛋挞吃掉了。然后,依依不舍地把另一只蛋挞送给外婆吃。这时外婆看了一眼说:“牛牛,这个我不爱吃,你帮外婆吃了它吧!”听外婆这么一说,我又高兴地吃了半个,可另外半个怎么也吃不下了,就把吃剩下的半个蛋挞放在了桌上。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看见外婆在厨房里津津有味地吃我剩下的半个蛋挞。这时,我心里难受极了。
今天,爸爸给我买了肯德基鸡腿,我没舍得吃,把它带回了家,一进门我就对外婆说:“外婆这个鸡腿给你吃。”外婆又说:“我不爱吃,你吃吧。”我眼睛一转,灵机一动说:“好外婆,鸡腿我都吃厌了,你帮我吃吧。”外婆信以为真,接过鸡腿,乐呵呵地说:“那好吧,今天我也尝尝这洋玩意!”
哈哈,今天我也撒了一个谎……同学们,如果今天晚上我长出了长鼻子,大家可千万不要不理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