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力更生的作文
更新时间:2025/7/23 9:15:00   移动版

  爷爷的荒坡

  村口那片乱石嶙峋的荒坡,曾是孩子们捉迷藏的乐园。去年春天,爷爷却扛着锄头站在坡顶,说要让这里长出庄稼。我看着他被风吹起的白发,觉得这比课本里的愚公移山还要不可思议。

  开荒的第一步是清石头。爷爷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背篓在坡上晃成个移动的黑点。有次我跟着去,才发现那些埋在土里的石头比想象中更深,锄头挖下去会弹回来,震得虎口发麻。爷爷却像和石头较劲似的,蹲在地上用手刨,指甲缝里嵌满了泥,指关节磨得通红。“石头硬,人心更硬。” 他擦汗时,草帽沿的水珠滴在石头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最难的是修梯田。荒坡的坡度快有四十度,稍不留意就会滚下去。爷爷用柴刀砍来荆棘做围栏,再从山脚挑土往上垫。有次暴雨冲垮了刚修好的田埂,他整整三天没回家,披着蓑衣在雨里补种被冲倒的玉米苗。我半夜醒来,总能看见坡上有盏马灯在摇晃,像片不肯熄灭的星火。

  夏天的日头最毒时,爷爷的脊梁晒得黝黑发亮,脊梁骨的凸起像串风干的枣核。他在坡上种了玉米、红薯和花生,每种作物都按节气打理。玉米长到半人高时,他背着喷雾器去驱虫,裤腿被露水打湿,又被太阳晒干,留下圈淡淡的白痕。有次我帮他递水,发现他喝水的搪瓷缸子边缘缺了个口,缸底沉着层厚厚的水垢。

  秋收那天,全村人都来看热闹。爷爷种的玉米结得比碗口还粗,红薯刨出来堆成小山,花生剥开时能挤出饱满的油光。他站在梯田中间,手里攥着个最大的红薯,皱纹里都淌着笑意。村长拍着他的肩膀说:“这荒坡搁了几十年,也就你能让它活过来。” 爷爷只是嘿嘿笑,露出掉了颗牙的牙床。

  现在那片荒坡成了村里的样板田。爷爷在坡顶种了棵桃树,春天开花时,粉白的花瓣会落在新修的田埂上。他常坐在桃树下抽旱烟,看着年轻人来取经。有次我问他累不累,他指了指田里的作物:“自己种的粮食,吃着踏实。人活着,就得靠自己的手,把日子过出滋味来。”

  去年冬天,爷爷把收获的红薯晒成干,装了满满几麻袋。他挑了最大的一袋给我寄到学校,附了张纸条:“荒坡能长庄稼,人也能长出志气。” 咬着甜糯的红薯干,我突然懂了,爷爷开荒种下的不只是庄稼,更是老一辈人最珍贵的念想 —— 自力更生从来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像种子一样,落在土里就能生根,迎着风雨就能生长。

  荒山上的拓荒者

  爷爷的锄头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铛"的一声撞在石头上,溅起几颗火星。这是他在后山开荒的第三十七天,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脸颊滑落,在干燥的黄土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这石头比我的老骨头还硬哩!"爷爷抹了把汗,笑着对我说。他的手掌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血泡,像一个个小小的勋章。我蹲在地头数过,这片坡地上已经被爷爷挖出了二百多个树坑,每个都有膝盖那么深。村委会的人说过,这地方是出了名的"石窝子",种啥死啥,可爷爷偏不信这个邪。

  记得第一场春雨过后,爷爷天不亮就扛着镢头上山了。我踩着露珠追上去,看见他正跪在地上,像对待婴儿般小心地拨弄刚冒头的嫩芽。"这是希望苗。"他指着那些纤细的绿意对我说。那天我们下山时,爷爷的裤膝盖上沾满了泥巴,走起路来"扑哧扑哧"响,像在吹口哨。

  夏天最热的时候,爷爷发明了"早晚两班制"。清晨带着露水干活,中午在树荫下啃干粮,傍晚等日头偏西再开工。他的草帽破了三个洞,阳光从洞里漏下来,在他脸上画了几个晃动的光斑。有次我发现他偷偷往鞋里垫棉花——他的脚底板磨出了血泡。

  秋天来临时,奇迹发生了。那些被村里人判了"死刑"的坡地上,核桃树苗蹿得比我还高,红薯藤爬满了垄沟。爷爷蹲在地头抽烟,烟圈儿飘过金灿灿的南瓜花,他的皱纹里夹着泥土,笑起来像朵向日葵。收购商开着卡车来村里时,特意多给了爷爷两百块钱:"老爷子,您这荒地种出来的红薯,比良田的还甜!"

  现在每当我看见后山那片绿油油的梯田,就会想起爷爷说的那句话:"地和人一样,你真心待它,它就会还你个惊喜。"他的身影已经和那片他亲手唤醒的土地长在了一起——那个在晨光中挥舞锄头的剪影,是我见过最动人的风景。而山风送来的沙沙声,仿佛是大地在轻轻诉说:这世上本没有荒地,只有尚未被汗水浇灌的希望。

  《荒山上的春天》

  清明前的山风还带着寒意,爷爷扛着锄头站在村后的荒坡前,枯草在他褪色的蓝布衫下沙沙作响。我蹲在田埂上数他脚边的蒲公英,看白色小伞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就像这片被荒废了二十年的山坡,碎石遍地,连野兔都不愿多停脚。

  "孙女儿,帮爷爷看看这块地。"爷爷用锄头敲了敲脚下的土坷垃,石块撞出清脆的响声。我凑过去,指尖刚碰到泥土就被硌得生疼,指腹沾着几星发硬的泥块,像老树皮似的裂着缝。去年夏天暴雨冲垮的沟壑横七竖八趴在坡上,最深的足有半人高,黑黢黢的窟窿里积着发臭的雨水。

  爷爷没说话,弯腰把锄头往土里一扎。锄刃啃进石缝的瞬间,我听见"咔啦"一声脆响——不是锄头断了,而是爷爷后颈暴起的青筋像老树根似的突突直跳。他喘着粗气,额角的汗珠子砸在土里,转眼就被干渴的土地吸得没了影。我蹲在旁边捡石块,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指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发白,可爷爷的锄头始终没停,一下,两下,石块翻起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格外清晰。

  "歇会儿吧?"我递上水壶,水珠顺着壶壁滚下来,在爷爷龟裂的手背上洇出淡红的水痕。他抹了把脸,手掌上的老茧蹭过下巴,带起几根银白的胡茬:"当年你太爷爷开荒的时候,"他指着坡顶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底下埋着他的烟袋锅子,说啥时候能把这坡种上庄稼,烟锅子就归谁。"我抬头望去,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的,只在树梢挑着几片倔强的枯叶,在风里晃得人心慌。

  日子一天天过去,山坡上的变化像春笋拔节般悄悄发生。爷爷的锄头换成了更锋利的,裤脚永远沾着泥星子,手掌上的老茧又厚了一层。我周末回家时,总能看见他坐在地头啃冷馍,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碎石——那是他一锄一锄刨出来的"战利品"。有天傍晚,我看见他蹲在坡脚,正往挖好的土坑里埋什么东西,凑近一看,竟是太爷爷的烟袋锅子,锈迹斑斑的铜嘴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谷雨那天,爷爷扛着锄头下地的背影格外挺拔。我跟着跑到坡顶,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惊叫出声:原先碎石遍布的荒坡上,竟整整齐齐地铺着一行行嫩绿的薯苗!爷爷蹲在田垄间,粗糙的手指轻轻拨开叶片,露出下面泛着油光的黑土:"这土啊,得用碎石渣拌着腐叶土,再浇上淘米水......"他的声音轻得像春风,可我知道,每一粒土、每一滴水里,都浸透了他的汗珠子。

  现在,爷爷的荒坡成了村里的"宝贝"。春末的薯苗长得郁郁葱葱,清晨的露珠在叶片上滚来滚去,像撒了把碎钻。爷爷站在地头,脸上的皱纹里都浸着笑意,身后那棵老槐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是在唱一首关于坚持的歌谣。

  荒山上的春天,是爷爷用锄头一下一下刨出来的,是用汗水一滴一滴浇出来的。他常说:"人活一世,就得像这荒坡上的庄稼,再难的日子,只要肯往下扎根,往上长,总能开出花来。"望着漫山遍野的绿意,我忽然明白,爷爷开垦的不只是这片荒坡,更是他的人生——用自力更生的锄头,在岁月里种下希望,收获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