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角的蟹爪兰
院角的老砖墙上,蟹爪兰像串绿色的鞭炮,一节节缀在斑驳的墙皮上。它住在这里快五年了,没人特意给它浇水施肥,却总在最冷的日子里,爆出星星点点的红。
开春时,它的叶片总是皱巴巴的,像被冬天抽干了力气。砖缝里的土少得可怜,夹杂着碎瓦片和干枯的落叶。有次下暴雨,好几节叶片被打得耷拉下来,我以为它活不成了,爷爷却说:“这花皮实着呢,根扎得深。” 果然没过多久,叶片顶端就冒出了嫩绿色的新芽,像刚出生的小鸟,怯生生地探着头。
夏天的太阳把墙面晒得发烫,蟹爪兰就把叶片蜷成小拳头,减少水分蒸发。傍晚时分,它又慢慢舒展开来,叶片背面的绒毛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院角的蚂蚁总爱沿着叶片爬,把它当成通往墙头的天桥。有次我看见只蜗牛趴在叶片上,留下银色的痕迹,像给它戴了条项链。
最让人惊喜的是冬天。当院角的月季和茉莉都光秃秃的时候,蟹爪兰的叶片顶端突然鼓出小小的花苞,像藏着一颗颗红宝石。圣诞节前后,花苞陆续炸开,花瓣薄薄的,透着光看像片红色的纱。寒风从院角钻进来时,花朵会轻轻摇晃,却没一朵肯轻易掉落。有年雪下得特别大,积雪压弯了它的枝条,可埋在雪下的花苞,居然还在慢慢绽放。
爷爷总说这蟹爪兰像他年轻时认识的一位姑娘,看着柔弱,骨子里却倔强。它不用花盆,不挑土壤,就凭着砖缝里的一点湿气,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现在每次经过院角,我都会多看它几眼。那些肥厚的叶片上,还留着被风雨打过的痕迹,却依然一节节往上长,像在告诉我们:生活再朴素,也能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今年冬天来得早,蟹爪兰的花苞已经鼓得圆圆的了。我知道过不了多久,院角又会亮起一团团红色的光。它们会在寒风里微笑,在阳光下点头,把这不起眼的角落,变成整个院子里最热闹的地方。
院角的蟹爪兰
在奶奶家老屋的西南角,有一盆不起眼的蟹爪兰。它蜷缩在斑驳的灰墙边,青灰色的瓦盆已经裂了道细缝,像老人额头上的皱纹。
记得第一次注意到它,是在某个寒冷的腊月清晨。我呵着白气帮奶奶扫院子,突然瞥见墙角迸出一团耀眼的玫红——那盆平日灰头土脸的植物,竟在寒风中绽开了数十朵花。花瓣层层翻卷,像小姑娘的蓬蓬裙,花蕊金灿灿的,好似撒了一把碎金子。最神奇的是它的茎叶,一节节扁平的肉质茎当真像螃蟹的爪子,倔强地向上攀援。
奶奶说这盆花比我的年纪还大。瓦盆是从前装豆腐的旧陶罐,泥土是爷爷从后山一筐筐背回来的腐殖土。它经历过台风天被吹断枝条,挨过那年大旱差点枯死,甚至被邻居家的公鸡啄掉过花苞。可每年冬至前后,它总会准时举起一簇簇小火把似的花朵,在萧瑟的院子里烧出一片暖意。
今年春节回去,发现它被移到了向阳处。原来裂开的旧瓦盆换成了青花瓷盆,底下还垫着精致的红木托架。表妹得意地说这是她花两百块买的"多肉专用盆"。可我觉得别扭,那些规整的釉色反衬得花儿失了精神。夜里突然降温,我蹑手蹑脚把花盆搬回墙角,就像把迷路的孩子送回它熟悉的床铺。
离家的早晨,又见它开了新花。这次是胭脂红的,花瓣边缘还镶着道银边,在晨霜里显得格外鲜亮。有朵花恰好落在裂缝上方,仿佛给旧瓦盆打了个漂亮的补丁。奶奶笑着往我包里塞晒好的花枝:"带走吧,这花啊,越是不娇贵,越活得漂亮。"
如今我窗台上的蟹爪兰,正用它的方式讲述着关于坚韧的故事。每当看到它在暖气房里小心翼翼开花的样子,我就会想起老家墙角那丛在风雪中昂首的玫红——有些生命,注定要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才能绽放最自在的光芒。
院角的蟹爪兰
我家院子的角落里,静静地生长着一盆蟹爪兰。它不像玫瑰那样娇艳欲滴,也不似牡丹那般雍容华贵,却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成为了我最喜爱的植物。
蟹爪兰的叶片与众不同,一节一节地向下垂着,像极了螃蟹的爪子,故而得名。深绿色的叶片肉质厚实,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每当微风吹过,那些"小爪子"就会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招手。最神奇的是,它的花朵总是开在叶片的顶端,像给每只"小螃蟹"都戴上了一顶漂亮的花冠。
记得去年冬天,我偶然发现蟹爪兰的叶片有些发软,花朵也蔫蔫的。我急得直跺脚,赶紧跑去问爷爷。爷爷笑着说:"别担心,这是它在积蓄力量呢。"果然没过多久,那些看似蔫巴巴的叶片下,竟悄悄冒出了一个个粉红色的花苞。每天清晨,我都会跑去看它,数着花苞的数量,期待着开花的那一天。
开花的那天早晨,我被一阵淡淡的清香唤醒。跑到院角一看,只见蟹爪兰的枝头绽放着一簇簇粉红色的花朵,每片花瓣都向外翻卷,像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小蝴蝶。阳光透过花瓣,将整个院子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粉色。我蹲在花前,看着露珠在花瓣上滚动,闻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蟹爪兰不仅美丽,还很坚强。今年夏天特别炎热,许多花草都蔫头耷脑的,唯独它依然精神抖擞。即使连续一个月没下雨,它的叶片也只是微微发蔫,浇过水后立刻又精神起来。爷爷说:"这植物啊,就像人一样,越是经历风雨,越能开出美丽的花。"
现在,每当我学习累了,就会跑到院角看看这盆蟹爪兰。它静静地生长在那里,不争不抢,却用自己的方式装点着我们的生活。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蟹爪兰教会了我:真正的美,不在于外表的艳丽,而在于内心的坚韧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