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上的墨痕
书法老师的砚台总积着层墨垢,他说那是 “功夫的年轮”。我初学柳体时,握笔的手像打摆子,横画写得比蚯蚓还弯。有次把 “永” 字写得东倒西歪,他却指着纸角的墨点笑:“你看,这笔锋已经想站起来了。”
为了校庆的书法展,我把书桌搬到阳台。晨光刚漫过窗棂,就蘸着露水练字,宣纸堆得比砚台还高,每张都画满红圈 —— 那是老师批改的痕迹。有天凌晨被冻醒,发现毛笔还攥在手里,墨汁在袖口洇出朵墨梅,倒比纸上的字更有风骨。
校运会前的训练,体育委员总在跑道终点插面小红旗。我的八百米成绩总差三秒,他便陪着我加练,运动鞋踩过水洼的声音,像给呼吸打节拍。有次崴了脚踝,他找来冰袋裹在我脚踝上:“你上次比前周快了一秒,这就是赢。”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钉在跑道上,像两枚倔强的图钉。
奶奶的老花镜总滑在鼻尖上,她却要学用智能手机。视频通话时,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把我的脸放大成变形的月亮。“您别费劲了。” 我在电话里叹气,她却举着手机拍窗台上的月季:“你看,我学会调亮度了。” 花瓣上的水珠在屏幕里闪闪发亮,像她眼里的光。
书法展那天,我的 “天道酬勤” 四个字挂在展厅中央。墨色浓淡相宜,横画里藏着无数个清晨的露水,竖钩里裹着深夜的灯光。老师站在字前,用指腹蹭了蹭纸面:“你看这墨痕,已经会说话了。” 转头时,发现体育委员举着手机录像,屏幕里奶奶的笑脸占了大半,她正对着我的字竖大拇指。
校庆演出结束后,我把那张写废的 “永” 字贴在书桌前。纸角已经泛黄,红圈里的墨点却依然鲜活。砚台里的墨垢又厚了些,凑近了能闻到松烟的清香 —— 那是无数个日夜与努力纠缠的味道。忽然明白,所谓事在人为,不过是让每滴汗水、每道墨痕,都成为托举梦想的基石,终有一天,能让平凡的字迹,在时光里站成挺拔的模样。
努力,事在人为
老槐树下的石桌上,外公教我写毛笔字已有三年。那方洮砚里永远盛着新磨的墨,像一汪化不开的夜色。"写字如做人,"外公的狼毫在宣纸上行走,"心正笔才正。"可我的"永"字总像被风吹歪的麦苗,第八十三张习作被团成纸球,滚到了树根处的蚂蚁窝旁。
雨季来临前,我赌气把字帖塞进了阁楼。直到看见校门口贴出的书法比赛海报,那抹烫金的边栏在阳光下刺得眼睛发疼。翻出字帖时,发现扉页夹着张泛黄的便签:"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外公的字迹力透纸背,连纸张的褶皱里都渗着墨香。
我重新摊开宣纸。晨光中的露珠滴在砚台里,竟与墨汁交融得恰到好处。蝉鸣最盛的午后,我蹲在石桌下捡纸团,发现蚂蚁们正沿着我丢弃的习作排队——那些歪扭的笔画,不知何时已成了它们搬运食物的捷径。
比赛那天,我带着第八十四张"永"字走进礼堂。评委席上的老先生突然起身,他的中山装袖口沾着墨渍,正和外公常坐的那把藤椅上的痕迹一模一样。展开宣纸时,一滴汗落在"捺"的末端,晕染出意外的飞白。
获奖证书寄到那天,外公正给新栽的紫藤搭架子。他接过证书时,手上的青筋像极了"永"字最后的钩笔。"看吧,"他指着缠绕竹架的藤蔓,"只要向上生长,总会找到自己的光。"
如今老槐树下的石桌换了主人。我教邻家孩子写字时,他的纸飞机总撞翻墨碟。但每当墨汁在宣纸上洇开,阳光就会穿过树叶的间隙,把那些失败的痕迹,照成金色的图腾。
努力,事在人为
暮色漫进教室时,我盯着数学卷子上那个鲜红的"59分",指尖把草稿纸揉出了褶皱。窗外的香樟叶沙沙作响,像在嘲笑我的无力——明明每天熬夜刷题,为什么成绩还是提不上去?
班主任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她桌上的教案上。"小然,"她推了推眼镜,"你最近刷了多少题?"我愣了一下,随即报出一串数字:"每天至少两套模拟卷。"她却摇摇头:"我看了你的错题本,同样的题型错了七次。"
那天晚上,我重新整理错题本。台灯的光晕里,那些鲜红的叉号像小刺,扎得眼睛发酸。我发现,自己总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不是计算失误,就是公式记混。于是,我撕掉了所有模拟卷,找来课本,把每个章节的公式推导重新写了一遍,在草稿纸上反复演算例题。
第二次月考来临前,我特意提早半小时到教室。晨光里,同桌小安凑过来:"又在刷题?"我指了指错题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这次要把每一道题都吃透。"发卷铃响时,我的手心依然出汗,但笔尖落下时却格外沉稳——那些反复练习过的题型,在试卷上清晰地浮现出来。
成绩公布那天,我盯着卷子上的"89分",忽然想起李老师说过的话:"努力不是比谁花的时间多,而是比谁更用心。"窗外的香樟叶还在沙沙响,可这一次,像是在为我鼓掌。
原来,事在人为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那些看似没有回报的努力,其实都在悄悄积累着改变的力量。就像春天播下的种子,不会立刻破土而出,但只要日日浇灌,总有一天会抽枝发芽。而当我们真正沉下心来,把"不可能"拆解成"再试一次",把"太难了"换成"我再想想",就会发现:所谓奇迹,不过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
事在人为
长大,是从以前的畏怯变成自信;长大,是通过努力而收获胜利;长大,是向困难发出挑战……
去年冬天,冬季体育三项比赛在学校热火朝天地举行。由于种种原因,我和李可凡成了代表班级参加本年级组1000米赛跑的代表。其实大多体育项目对我来说并不难,但要跑个1000米,窝心里有些畏怯。1000米,太累了,我怕自己坚持不下来,怕到时丢脸,数着日子,那一天还是来临了。
该来的总会来,硬着头皮上吧,临阵脱逃是懦夫。比赛当日,我托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操场,徐徐寒风一阵阵地掠过。走上起跑线,随着“砰”的一声,运动员们都如离弦之箭,冲出起跑线。第一圈下来,我还可以,但当跑到500米时,我明显感觉体力不支,下面是一场恶战。寒风像一把无情的利剑,割削着我,有时真想放弃,可转念一想,不能辜负老师同学的希望,他们要是知道我都没有跑完全程,那会怎么看我。跑或不跑,听着同学们的呐喊,回忆着老师鼓励的话语,我暗下决心,豁出去了,跑完全程,即使是最后一个,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身体似乎注入了力量,迈开大步,飞驰向前。我越过了终点线,大口喘着气,虽然不是第一,虽然身体巨累,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是不可代替的开心,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坚持了,我成功了。
我跑完了全程,我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男子汉,我会永远记住: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