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每当我翻开画本,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画作,就会想起最初与绘画结缘的那个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纸上,我握着蜡笔,小心翼翼地涂抹着,那一刻,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源泉——绘画,这个陪伴我成长的兴趣。
记得上幼儿园时,其他小朋友都喜欢玩积木,而我总是被角落里的图画书吸引。那些五彩缤纷的插图在我眼中仿佛有魔力,我常常趴在地板上,一看就是整个下午。妈妈发现后,给我买了第一盒蜡笔和画本。当我第一次用歪歪扭扭的线条画出一只小房子时,那种创造的喜悦让我兴奋得手舞足蹈。从那时起,绘画就成了我最忠实的玩伴。
上小学后,我参加了学校的美术兴趣小组。第一次走进画室,看到墙上挂满了同学们的作品,我的心里既羡慕又忐忑。张老师让我们自由创作,我画了一只想象中的独角兽。虽然线条还很稚嫩,但张老师却表扬我"想象力丰富"。这句鼓励的话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从此,我开始认真观察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树叶的纹理、云朵的变化、人物表情的微妙差异......这些都成了我画本上的素材。
绘画不仅给我带来了快乐,更教会了我坚持的意义。记得准备市级少儿绘画比赛时,我选择了难度很大的水粉画。连续三个周末,我都坐在画室里调色、修改。有时候画得不满意,就一遍遍重新开始。手指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衣服上也总是沾着洗不掉的痕迹。但当我最终完成那幅《春天的校园》并获得金奖时,所有的辛苦都化作了甜蜜的回忆。
现在,绘画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像一位无声的朋友,在我开心时与我分享喜悦,在我烦恼时倾听我的心事。通过绘画,我学会了用不同的视角观察世界,也明白了兴趣的力量——它不需要别人的督促,而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与追求。因为有了绘画这个兴趣,我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也让我懂得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墨香里的星辰大海
书法教室的窗台上,总摆着半碗发馊的墨汁。李老师说这是"养墨",我却觉得像在养一池星空——每当毛笔蘸下去,就有星星粘在笔尖,然后在宣纸上游成银河。
初学时的字像醉汉。写"永"字时,捺脚总抖成波浪线;练"家"字,宝盖头塌得像漏雨的草棚。有次我气得把宣纸揉成团,墨汁溅到墙上,竟像极了《千里江山图》里的远山。李老师非但没骂,还把那团纸裱了起来:"看,你的脾气比字有风格。"
真正爱上书法是在临《兰亭序》时。当笔尖勾出"之"字的弧度,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牵丝映带"——那些纤细的游丝,原来是王羲之留在纸上的呼吸。我临得入迷,竟没发现暮色已浸透窗纸,最后一笔落下时,屋檐恰好滴下今夏第一颗雨珠,在砚台里撞出小小的涟漪。
现在我的书架上,摞着三十四本练习册。从歪扭的"一二三"到流畅的"天地人",每一页都是时间的化石。同学笑我"老气",我却觉得,当同龄人追逐短视频里的光鲜时,我在墨香里打捞起了更古老的浪漫。
这方砚台不过盈尺,却让我看见了比屏幕更辽阔的星辰大海。
棋盘上的星光
台灯的光晕落在棋盘上时,黑子与白子正在进行无声的厮杀。这是我与围棋相伴的第五个年头,棋盘角落的木纹里,藏着数不清的星子 —— 那是我落子时,指尖蹭下的木屑积攒成的银河。
最初被这黑白世界吸引,是因为爷爷的竹制棋罐。他总说:“棋子落定前,每一步都藏着可能。” 我学 “定式” 时总爱偷懒,把 “小飞守角” 走成 “大飞”,被他用折扇敲着手背笑:“急什么?好棋要像熬粥,得慢慢咕嘟。” 后来在少年宫比赛,对手用了招我没见过的 “妖刀”,棋盘上的局势像团乱麻。慌乱间想起爷爷的话,指尖悬在半空数秒,突然找到破局的 “手筋”—— 原来兴趣教会我的第一堂课,是沉住气。
现在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公园的棋摊。老爷爷们用搪瓷缸当棋罐,马扎围成圈,楚河汉界与星罗棋布在石桌上共存。有次我跟卖糖葫芦的大爷下棋,他走棋像甩鞭子,棋子拍得石桌砰砰响,却在输棋后塞给我两串山楂:“小子有韧劲,像我年轻时熬糖浆,火候到了自然甜。”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棋盘上,那些交错的线条突然变得生动,像在编织一张属于热爱的网。
书桌抽屉里的棋谱已经翻得卷了边,每页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有次梦见自己变成颗黑子,在棋盘上奔跑,那些交叉点都亮着灯,像无数双鼓励的眼睛。醒来后才明白,真正的兴趣从不是要赢多少盘棋,而是当你面对星罗棋布的局面时,眼里始终闪着落子的勇气,心里永远揣着破局的期待。
兴趣:藏在心底的火花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条漫长的隧道,那么兴趣便是隧道深处忽闪的火花。它不一定耀眼,却能在最灰暗的时刻,为你点亮下一步该落脚的地方。
我的火花是“折纸”。小学三年级,我无意中翻到一本泛黄的折纸教程,书页间还夹着老师用剩的方形彩纸。我照着折出第一只纸鹤时,耳边仿佛响起“咔哒”一声,像有一把小小的锁被打开。从那以后,彩纸成了我最忠诚的伙伴。别人午休聊天,我埋头把一张平面的纸变成青蛙、帆船、恐龙;手指被锋利的纸边划出口子,贴个创可贴继续。父母担心我“玩物丧志”,我却用一只折纸“机械臂”拿下校科技节一等奖,他们才恍然大悟:兴趣从不是时间的窃贼,而是效率的催化剂。
进入初中,课业骤增,隧道变得拥挤而闷热。我把彩纸裁成指甲盖大小,藏在铅笔盒的夹层里。每当晚自习被函数题困得头晕眼花,我就偷偷折一枚“幸运星”——只需三十秒,星星在掌心成形,我的脑子也像被重新格式化,再抬头面对坐标轴时,思路竟清晰了许多。同桌笑我“魔怔”,我却明白,是那粒微弱的火花在提醒:世界很大,不止有眼前的题海。
后来,我把折纸与公益结合。周末,我去儿童医院教小病号折“小兔子”“小飞机”。孩子们把作品挂在输液架上,病房瞬间变成彩色的动物园。一个女孩把纸鹤放在我掌心,说:“姐姐,它会飞,对吗?”那一刻,我看到火花跃出了我的胸口,点燃了另一双眼睛。
兴趣从不专属于天才,也不局限在舞台。它可能是一枚纸鹤、一段旋律、一场球赛,甚至是一株被你精心命名的多肉。只要愿意呵护,它就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悄悄发光,带你穿过漫长隧道,走向属于自己的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