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梅花
寒风凛冽的冬日,我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忽然一阵清幽的香气沁入心脾。循着香味望去,只见几株梅花在凛冽的寒风中傲然绽放,为银装素裹的世界增添了一抹动人的色彩。
梅花的花瓣不大,却格外精致。有的粉嫩如霞,有的洁白似雪,还有的红艳如火,在枯枝上星星点点地绽放。最令我惊叹的是那五片花瓣的排列,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层层叠叠地围绕着金黄色的花蕊。在寒风中,这些娇嫩的花朵不仅没有凋零,反而开得更加精神抖擞。
我凑近一株梅花,顿时被那幽香所包围。这香气不像玫瑰那样浓烈,也不似茉莉那般甜腻,而是一种清冽中带着甘甜的芬芳。它不张扬,却能在寒冷的冬日里直抵人心。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轻轻飘落,像下了一场粉色的雪,落在我的肩头,又缓缓滑落。
看着这些在严寒中绽放的梅花,我不禁想起王安石的诗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它们不与百花争艳,却在最寒冷的季节里独自绽放。那些看似干枯的枝条上,每一朵花都凝聚着生命的顽强。有的花朵迎风怒放,有的含苞待放,还有的已经凋谢,但依然挺立在枝头。
梅花教会我的,是在逆境中依然保持优雅与坚韧。当其他花朵都躲进温暖的泥土时,它却选择在寒风中绽放自己的美丽。这种不畏严寒、傲然挺立的精神,不正是我们面对困难时应该具备的品质吗?
离开公园时,我频频回望那些傲雪绽放的梅花。它们不仅装点了寒冬,更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着生命的坚韧与美丽。这份在严寒中绽放的勇气,将永远激励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雪地里的火焰
寒流裹着雪粒子扑在脸上时,我正蹲在公园的梅树下。枝头的花苞鼓鼓囊囊的,像被冻住的小火焰,裹着层薄薄的雪,倒更显精神了。
“这花性子烈。” 扫地的大爷拄着扫帚站在旁边,帽檐上的雪花簌簌往下掉,“前几天台风那么凶,别的树叶子落光了,就它还攥着花苞不放。” 他用粗糙的手拂去枝桠上的积雪,露出的花瓣边缘泛着点粉,像冻红的鼻尖,却半点不蔫。
雪越下越大,梅枝被压得微微弯下腰,花苞却一个个挣破了花萼。最顶端那朵开得最盛,五片花瓣张得舒展,花蕊顶着嫩黄的粉,在白雪里炸开一小团暖。风过时,花瓣抖落的雪沫子落在我手背上,凉丝丝的,花香却跟着钻进来,清冽得像冰水里泡过的蜜。
有个穿红棉袄的小姑娘,踮着脚想够最低的花枝。她妈妈赶紧拉住:“别碰,这花是冻出来的勇气。”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头,却从口袋里掏出颗糖,轻轻放在树根下,“给梅花姐姐补充能量。” 糖纸在雪地里闪着光,和花瓣的粉、雪的白凑成了幅热闹的画。
回家时,袖口沾了片掉落的花瓣。夹进课本里,压平了竟还是香的。想起台风天被吹断的梧桐枝,再看看这在雪地里仰头的梅,突然明白为什么人们总爱说梅花傲骨 —— 它不是不怕冷,是偏要在最冷的时候开花;不是不懂得弯腰,是把风雪都当成了开花的养分。
现在那片花瓣还夹在我的日记本里,成了片半透明的香片。每次翻到,就想起雪地里那抹倔强的粉,像在说:真正的漂亮,从不是顺顺当当的绽放,是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在最难的时候,也把日子过成花。
寒香记
正月里的瘦梅最动人。校园西北角那株老梅,黝黑的枝干上突然迸出星点红萼,像被顽童用朱砂笔甩出的墨点子。我呵着白气凑近,发现那些花苞其实裹着层冰壳,阳光一照就变成剔透的水晶灯罩。
赏梅宜在雪后。前夜的积雪压弯了细枝,今早却成了最好的展台——每朵梅花都托着枚微型冰碟,花蕊上的积雪像撒了糖霜。风过时,有冰晶坠落在我的笔记本上,正好盖住不及格的数学分数,仿佛大自然在施展安慰的魔法。
最绝的是月下观梅。值日完经过梅树,月光突然把花影投在围墙上,枝桠的走势竟与上周书法课临摹的《梅花三弄》分毫不差。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够,惊飞了栖在枝头的麻雀,它们扑棱棱掠过时,抖落的细雪带着淡淡的冷香。
现在每次路过梅树,我都要检查那根最低的枝条。上周它还被积雪压得喘不过气,今晨却已昂首绽出五朵完整的花。生物老师说这株梅至少六十岁了,可它每年依然准时捧出新的惊喜,像位永不退休的魔术师。也许真正的坚韧,就是懂得在严寒中,依然保持绽放的勇气与优雅。
欣赏梅花
冬至后第三天,我踏雪去郊外的梅园。灰白天幕低垂,雪片细如盐粒,落在围巾上沙沙作响。园门半掩,一股清冽的香先撞进鼻腔,像有人用冰针挑开了我久闷的胸口。
顺着石径,只见万木萧瑟,唯梅枝横斜,铁骨般刺向天空。褐色的枝条上缀着点点朱砂,有的含苞,有的已绽。花瓣五裂,薄得透光,却倔强地向外翻卷,露出金黄细蕊,像捧着一撮小小的火焰。雪越下越密,却压不弯梅的脊梁,反而被它弹落,碎成晶亮的玉屑。
我蹲在一株老梅前,指尖轻触花瓣,凉意瞬间爬满皮肤,可香气却愈发浓烈,仿佛花心里藏着一个春天。忽而一阵风掠过,枝头雪粉簌簌而下,梅花随之颤动,却不曾掉落一片花瓣。那一刻,我懂了古人为何以梅为“骨”——它用瘦硬的枝条对抗严寒,把全部柔软留给芬芳。
掏出相机,却发现镜头蒙雾。索性收起,只用眼睛记录。雪光、花色、暗香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比任何滤镜都真实。离开时,我折下一小段落枝,并非为占有,而是想让它在案头提醒我:再冷的境遇,也能开出自己的颜色。
回城的路上,雪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像金线缝在天幕。我低头看手中的梅枝,细小的花苞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说:春天已在路上,而我是它的信使。
品梅
我爸爸是个爱种花的人, 春节过后,爸爸从花市买了两盆梅花:一盆红梅,一盆白梅。
一看到梅花,我就想起宋朝诗人王安石那首脍炙人口的《梅花》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问爸爸为什么要买梅花,爸爸笑了,说:“因为‘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中有梅,‘岁寒三友’松、竹、梅中也有梅,梅花自古被赋予高洁、凌寒不惧、与世无争的秉性,深受大众喜爱。
毛泽东主席也很喜欢梅花,他作的《卜算子•咏梅》写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爸爸说着,就拿来了藏书《毛泽东诗词集》,和我一起研读。原来,毛主席是在1961年读了南宋爱国诗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词后,受到了启发,联系当时国际政治斗争风云,“反其意而用之”,创作了这首词。 陆游一生中写过一百来首咏梅的诗词,《卜算子•咏梅》就是其中的名篇。原词是这样的: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写这首词时,正是他主张北伐抗金,受到投降派打击,消极颓丧、无可奈何的时候。毛主席“反其意”,就是反陆游原词的消极悲观,音调低沉,而改为积极乐观,充满希望和信心,敢于斗争,敢于胜利;从而塑造出全新的梅花形象。毛主席不愧为一位伟大的诗人。毛主席对梅花推崇备至,他在1962年底写的《七律•冬云》中,有诗句:“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以梅花凌寒不惧的品质与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坚定不移地高举马列主义的大旗,同自然灾害和国内外敌人进行英勇顽强、艰苦卓绝的斗争精神相比拟。1965年底,毛主席写的《卜算子•悼艾地同志》词中,将梅花拟人化,悼念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印尼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艾地。原词表现出的大无畏英雄气概,令人肃然起敬: 疏枝立寒窗,笑在百花前。 奈何笑容难为久,春来反凋残。残固不堪残,何须自寻烦? 花落自有花开日,蓄芳待来年。 这里,梅花成了一名视死如归的共产主义战士。
我读了毛主席的诗词后,对爸爸买的两盆梅花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