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开端为题的作文
更新时间:2025/12/7 16:12:00   移动版

  开端

  春日的风裹着玉兰香钻进教室窗缝时,李老师抱着一摞作文本走上讲台,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开端"二字,笔锋遒劲如破土的芽。"今天不写作文,我们聊聊'开始'的故事。"她的目光扫过我们,像在寻找某种共鸣。

  我想起初二的那个雨天。校运会长跑报名表贴在公告栏,我盯着800米那栏,指甲掐进掌心——从小体育不及格的我,连体育课测试都要躲到最后。可那天放学,我看见隔壁班的阿瑶正对着报名表发呆,她的右腿还缠着绷带。"我去年摔断了韧带,"她轻声说,"医生说再跑可能复发,但我还想试试。"风掀起她的刘海,我忽然想起自己总说"等下次""等准备好",却从未真正开始过什么。

  那天傍晚,我也填了报名表。

  训练的日子比想象中难。第一天跑半圈就喘得像破风箱,第二天膝盖酸得下不了楼,第三天差点把水杯砸在跑道上。阿瑶却每天陪我练,她拄着拐杖在终点等我,说:"开始的意义,不是立刻跑完全程,是愿意迈出第一步。"我们踩着晨露跑,追着夕阳练,有次我摔在跑道上,她蹲下来替我擦膝盖的泥:"你看,泥里有草籽,说不定能长出花呢。"

  校运会那天,发令声炸响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加油声。风灌进校服,我盯着前方阿瑶挥舞的拐杖,忽然想起李老师说的"开端"——它不是完美的起点,是带着忐忑与勇气,把"我不行"变成"我试试"。当我踉跄着冲过终点线时,掌声像潮水涌来,阿瑶举着绷带冲我笑:"你看,开始了,就有故事。"

  现在我常望着教室后墙的成长树,那里贴着我们写的"开端"故事:小羽第一次上台演讲,阿杰第一次解出奥数题,还有我那张被雨水洇湿的报名表。原来开端从不是某个特定的时刻,是当我们放下顾虑、伸出手、抬起脚的那一刻——它像一粒埋进土里的种子,带着笨拙的真诚,却终将在坚持里,长成遮风的树。

  黑板上"开端"二字被阳光镀上金边,李老师说:"最好的故事,永远从现在开始。"我低头笑了,笔尖在作文本上落下:愿我们永远有开始的勇气,因为每个当下,都是生命最鲜活的序章。

  开端

  五月的阳光穿过纱窗,洒在餐桌那束盛放的康乃馨上,也照亮了妈妈眼底未干的笑意。那个母亲节的清晨,我本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却收获了一份双向的感动。而这场意外的温暖,成了我与妈妈之间,一段全新旅程的开端。

  在此之前,我总觉得妈妈的付出是理所当然。她清晨五点就起床准备的早餐,深夜陪我写作业时递来的热牛奶,生病时整夜守在床边的身影,都被我悄悄藏在习惯里,从未认真说过一句感谢。我像一株被精心浇灌的小苗,只顾着向上生长,却忘了回头看看为我遮风挡雨的园丁,早已疲惫不堪。那时的我,不懂感恩,更不懂如何回应妈妈的爱。

  母亲节的惊喜,是我笨拙的 “觉醒”。为了让妈妈歇一歇,我攒了两个月零花钱买花,跟着视频学煮面条,哪怕煮糊了三锅,哪怕手指被溅起的水花烫红,也不肯放弃。我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回报,却没想到,妈妈早已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还悄悄为我准备了更大的惊喜 —— 我念叨了好久的绘本套装,还有我最爱的草莓蛋糕。当妈妈抱着我说 “我的宝贝长大了”,当我看着她亲手写的便签掉眼泪时,我忽然明白,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双向的奔赴。

  那个清晨,成了我成长的重要开端。从那天起,我开始学着主动回应妈妈的爱。我会在妈妈做饭时打下手,帮她择菜、洗碗;会在她下班回家后,递上一杯温茶,揉揉她酸痛的肩膀;会在睡前认真地说一句 “妈妈,我爱你”。我不再把她的付出当作习惯,而是把每一份关怀都记在心里,用行动一点点回报。

  妈妈的变化也悄悄发生着。她会和我分享工作中的趣事,会像朋友一样听我吐槽学习的烦恼,甚至会跟着我一起看绘本、追动画。我们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 “妈妈与孩子”,更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伙伴。那个母亲节的清晨,就像一粒种子,在我们心里生根发芽,开出了理解与感恩的花。

  如今,餐桌旁的康乃馨换了一茬又一茬,我煮的面条也越来越好吃。但我永远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记得妈妈眼里的泪光,记得我们相拥时的温暖。那不是一次简单的节日惊喜,而是我学会感恩、懂得爱的开端,是我与妈妈之间,一段更亲密、更温暖的旅程的开端。

  人生有许多开端,而这个充满爱的开端,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成长的道路。它让我明白,感恩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藏在日常点滴里的行动;爱不是单向的索取,而是双向的奔赴。从这个开端出发,我会带着这份温暖与感动,在成长的路上稳步前行,把这份爱与感恩,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开端

  我把开端想象成一枚青杏,咬开时酸得眯眼,却因此看见一条更绿的河。

  那是四月,校园的合欢树刚冒芽。市里举行“模拟联合国”,班主任把报名表往讲台一拍:“谁去?”我低头写题,心脏却打鼓——想去,又怕口语带乡土味被笑。同桌林把笔一扔,替我举手:“让她去,她背过整本《联合国宪章》。”全班哄笑,我红耳,却听见老师轻声说:“那就试一次,开端总有点酸。”

  准备资料的那些夜晚,我把英文稿贴在浴室镜子,刷牙也背。母亲说我“魔怔”,父亲却把旧收音机擦净,调到BBC,让陌生的伦敦音陪我洗碗。声音在厨房的水汽里浮沉,像暗夜里偷偷长出的根。

  比赛日,我穿 borrowed suit,鞋底吱呀响。轮到我发言,话筒高,我踮脚,像把整个人挂在空气里。第一句出口,腔调果然卷着乡音,我顿住,却看见评委老师微微前倾——那姿势像接水,不愿漏掉一滴。我吸一口气,把剩下的句子慢慢放进会场。语音落下,掌声像迟到的雨,噼里啪啦砸在头顶。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咬开了青杏的果皮,酸汁让眼睛发潮,却也照亮一条更宽的河。

  回校的大巴上,林递给我一颗糖,我摆手,望向窗外:合欢的嫩叶飞速后退,像替我把过去翻篇。我掏出比赛剩下的名牌,在背面写下一行小字——“给十五岁的怯懦:谢谢你愿意开始。”然后,我把它别在书包内侧,让心跳与车轮回响,一起驶向更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