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动物的作文
更新时间:2025/12/7 15:59:00   移动版

  我与流浪猫小橘

  楼下的绿化带里,总卧着一只橘猫。它毛色像晒化的蜂蜜,右耳缺了个三角口,见人就弓背哈气,活像团炸毛的毛球。我给它取名“小橘”,却从不敢靠近——妈妈说流浪猫野性大,别招惹。

  入秋的傍晚,我抱着作业本往家走,瞥见小橘缩在车棚角落,前爪渗着血,正舔舐伤口。风卷着落叶打旋儿,它抖得像片枯叶。我蹲下来,从书包里摸出半块中午剩的鸡胸肉(本来打算当晚餐的),轻轻搁在离它三步远的地上。它警惕地盯着我,尾巴尖却悄悄勾了勾。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又带了肉,这次它犹豫着凑过来,叼起肉窜进灌木丛,只留个毛茸茸的尾巴尖晃了晃。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小橘不再哈气。有天我蹲在离它半米处,它竟主动蹭了蹭我的鞋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我壮着胆子伸手,它歪头让我挠下巴,缺耳的伤口已结痂,像枚淡粉色的勋章。

  后来我常带猫粮和温水去喂它,还在车棚边搭了纸箱当窝。有次暴雨突至,我举着伞跑下楼,见小橘正蜷在纸箱里,见我来了,竟跳出来用脑袋顶我的手心。那一刻,我忽然懂了:所谓陪伴,不过是你在它最狼狈时递过一块肉,它在你最需要温暖时,用毛茸茸的身子告诉你——原来两个孤独的生命,也能互相焐热。

  现在小橘会在我写作业时趴在窗台,会在我放学时蹲在单元门口。它的毛色依旧像蜂蜜,可我知道,那团曾炸着毛的“刺球”,早被温柔焐成了我生命里最软的光。

  我家的 “小毛球”

  去年生日,爸爸带回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它浑身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像个小毛球,我给它取名 “雪球”。从此,这只可爱的小家伙就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

  雪球有一双圆溜溜的蓝宝石眼睛,湿漉漉的小鼻子总在不停地嗅来嗅去,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开心时会高高翘起,生气时就会轻轻甩动。它刚到我家时很胆小,总躲在沙发底下,我每天给它喂牛奶、梳毛发,慢慢的,它就敢主动蹭我的手心了。

  每天放学回家,雪球都会蹲在门口等我。一听到开门声,它就会迈着小碎步跑过来,用脑袋蹭我的裤腿,喉咙里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像在撒娇。写完作业后,我会陪它玩毛线球,它会蹦跳着追逐毛线球,时不时用爪子拍打,摔倒了就立刻爬起来,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总能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有一次我感冒发烧,躺在床上没精神。雪球好像察觉到了我的不舒服,轻轻跳到床边,用温热的小舌头舔我的手背,还蜷缩在我的胳膊旁,发出温柔的呼噜声。它的体温透过毛发传递过来,暖暖的,让我觉得特别安心。那一刻,我觉得它不仅是一只小猫,更像一个会关心人的小天使。

  现在,雪球已经长成一只漂亮的大猫了,但它依然黏我。每天晚上,它都会趴在我的床头睡觉,清晨用小爪子轻轻拍我的脸颊叫我起床。和雪球相处的日子,充满了欢乐与温暖。它教会我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陪伴,也让我的童年变得更加多姿多彩。这只可爱的小毛球,早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与动物

  真正认识一只猫,是在十二岁那年的夏至。它叫“芝麻”,是学校后山小卖部的流浪猫,通体漆黑,只有四爪雪白,像不小心踩进了牛奶。初见时,我正啃着冰棍,它蹲在台阶最高处,用琥珀色的眼睛丈量我的距离。我掰下一小块冰,推过去。它嗅了嗅,转身用尾巴扫走,像拒绝一份不怀好意的礼物,却在我脚边躺下,露出柔软的腹部——那是猎手最脆弱的铠甲。我忽然明白,动物的信任从来不是恩赐,而是对等的选择。

  一个月后,小卖部关门。我抱着纸箱,把芝麻偷渡回家。母亲对“毛球+灰尘”的组合深恶痛绝,只同意它暂居阳台。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地下恋”。每天清晨,我留半杯牛奶;夜里,等父母熄灯,我溜到阳台,用旧毛衣和它分享耳机里的周杰伦。芝麻会把头埋进我的臂弯,呼噜声像一台小小的发动机,推着少年孤独的心脏,一下一下,学会强劲地跳动。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冬天,芝麻连续三天拒食,整只猫缩成一只核桃。我骗母亲说是“科学实践”,才把它带去医院。检查结果:肝损伤+重度脱水,治疗费近千元。那年我每月零花只有五十,我掏出所有硬币,在诊台数了三遍,还是差一大截。最终,我卖掉珍藏的《哈利·波特》全套,换来五瓶透明药水。输液时,芝麻伸出爪子,搭在我手腕,尖爪收起,只剩粉垫的温度。我假装看窗外,却从玻璃反光里,看见自己红成兔子的眼睛。

  芝麻痊愈后,母亲的态度悄然松动。某夜暴雨,它第一次被允许进屋。第二天清晨,我睁眼便见它卧在枕头边,尾巴扫过我的额头,像替我盖章:从此你是被批准的大人。后来我去外地上大学,芝麻由母亲正式收养。视频里,它胖了整整两圈,会趴在父亲肚子上晒太阳。母亲说,它现在每天负责“巡视”厨房,偶尔把偷吃的麻雀放在门口,算是交房租。

  去年冬天,芝麻十七岁,相当于人类百岁。它开始遗忘,会对着墙壁叫,也会在雪夜里迷路。我回家,抱着它去曾经一起躲雨的屋檐。它在我臂弯里轻得只剩心跳。我低头,它努力抬头,用额头蹭我的下巴,像第一次接受牛奶时的试探。那一刻,我懂得:所谓陪伴,不是谁拯救了谁,而是我们在彼此的时光里,悄悄拔节生长,然后把最柔软的部分,留给对方做铠甲。

  如今,每当我加班到凌晨,电脑屏保循环播放芝麻幼年的照片:黑毛炸成蒲公英,四爪并立,像随时准备起飞的骑士。我摸摸屏幕,仿佛还能触到那些细小的爪钩——它们曾划破少年的孤独,也在我成年后的暗夜里,留下一条温暖的裂缝,让光进来,让心继续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