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远行作文600字
更新时间:2025/12/7 15:39:00   移动版

  第一次远行

  七月的蝉鸣撞碎在车窗玻璃上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这是我的第一次远行。背包带勒得肩膀生疼,怀里揣着妈妈塞的煮鸡蛋还带着体温,我望着窗外倒退的稻田,心像被风鼓起的帆,既慌张又雀跃。

  目的地是三百公里外的外婆家。此前我从未独自坐过长途车,爸爸把车票拍在我手心时,油墨味里还混着他故作轻松的笑:"男子汉,该练练胆了。"可当客车驶离车站,熟悉的街景渐次模糊成色块,我攥着座椅扶手的指节渐渐发白,喉咙里像卡了团棉花。邻座阿姨递来颗水果糖,甜意漫开的刹那,我忽然想起昨晚妈妈帮我收拾行李的样子:她蹲在地上叠衬衫,鬓角的白发在台灯下闪了闪,"到了记得给家里打电话",这句话被行李箱的滚轮声碾碎,此刻却格外清晰。

  车过长江大桥时,夕阳正把江水染成熔金。我贴着车窗望去,货轮的汽笛像一声悠长的叹息,远处的山峦在暮色里叠成淡青的剪影。不知是谁哼起了歌,车厢里的嘈杂忽然变得温柔,像外婆纳的千层底,踩实了心里的慌乱。我摸出书包里的笔记本,第一次认真观察沿途的风景:成片的向日葵追着太阳,农舍的烟囱飘着淡蓝的炊烟,放学的孩子追着蝴蝶跑过田埂——原来远行的意义,不是逃离熟悉的地方,而是用陌生的眼睛重新打量世界。

  当客车拐进外婆家村口的老槐树时,我看见她踮脚站在树下,银发被晚风掀起一角。她举着蒲扇挥舞的样子,像极了记忆里所有温暖的等待。那一刻我忽然懂了:所谓成长,或许就是带着点害怕出发,却在途中收集够多的勇气与风景,最终在某个温暖的终点,遇见更勇敢的自己。

  后来我走过更多路,见过更阔的海,但第一次远行时车窗上的夕阳、陌生人的糖、外婆的蒲扇,始终像一枚温润的琥珀,封存着成长最初的模样——原来最远的远方,从来都始于一次勇敢的出发。

  第一次远行

  那年夏天,我十岁,第一次独自踏上远行的列车,去几百公里外的城市探望小姨。站台上,妈妈反复叮嘱着 “保管好车票”“到站记得打电话”,我攥着温热的车票,既紧张又兴奋,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火车鸣笛启程时,我趴在车窗上,看着妈妈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人群中,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不安。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人的陪伴,陌生的车厢、来来往往的乘客,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紧紧抱着书包,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对面是一位和蔼的阿姨,她笑着递给我一颗糖果:“小朋友,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呀?” 我点点头,剥开糖纸,甜味在嘴里散开,紧张感稍稍缓解。

  列车一路向前,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起初是熟悉的田野和村庄,后来渐渐出现了高大的楼房和宽阔的河流。我趴在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木、桥梁,听着列车 “哐当哐当” 的节奏,心里充满了新奇。中途停靠站点时,广播里传来清晰的报站声,我赶紧掏出车票核对,生怕坐过站。有乘客上下车时,我紧紧护住书包,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像只竖起耳朵的小兔子。

  夜幕降临,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我有些想念妈妈做的饭菜,想念奶奶摇着蒲扇讲的故事,鼻子一阵发酸。我掏出妈妈塞给我的小本子,上面写着小姨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还有几句鼓励的话:“宝贝长大了,勇敢一点,妈妈相信你。” 看着熟悉的字迹,我擦掉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广播里传来终点站的提示音。我拎着书包,跟着人群走出车站,一眼就看到了举着牌子的小姨。“宝贝,这里!” 小姨笑着朝我挥手,我快步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小姨的怀抱温暖又踏实,那一刻,所有的紧张和思念都烟消云散。

  这次远行,没有家人的陪伴,却让我学会了独立和勇敢。它像一颗闪亮的星星,照亮了我的成长之路,让我明白,原来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也能收获别样的精彩。每当想起第一次远行的经历,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自豪感,那是成长赋予我的珍贵礼物。

  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回老家

  暑假第三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就把我摇醒,递给我一张暗红色的车票:K529次,杭州—怀化,下午四点零七分。她说:“外婆病了,想吃你做的腌黄瓜,你得自己回去。”一句话像石子落井,回声嗡嗡地撞在胸口。我十五年来第一次要独自走完那一千二百公里,从长江尾到长江腰,从闷热的水泥城回到雾气缭绕的峡谷。

  午后,父亲拎着我的帆布包,一路沉默地送我到城站。进站口的风带着铁锈味,他忽然把包递给我,像把舵交给水手:“迷路就问绿马甲,别和陌生人讲家事。”说完转身就走,背影被玻璃门切成两半。我攥着车票,手心汗津津的,那串数字像密码,暗示前方未知的世界。

  车厢里混杂着泡面味、孩子的啼哭和抖音神曲。我的座位靠窗,对面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爷爷,他把外套叠成枕头,很快打起呼噜。我抱紧书包,像抱着浮木,看月台慢慢后退,高楼缩成火柴盒,心里却一点点亮起来——原来离开父母,自己是这么轻,仿佛可以飞到云外去。

  夜色降临,列车摇成一条黑色的摇篮。我睡不着,便去连接处看夜景。灯影掠过玻璃,映出一张鼻尖冒汗的脸。我学着大人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在昏黄灯下反复摩挲,像确认自己真的被允许长大。那一刻,铁轨的撞击声不再是噪音,而成了节拍器,替我数着成长的拍子。

  第二天清晨,山岭扑面而来,墨绿得像浸了水的绸缎。广播报出“辰溪站”,我拖着行李被人流裹下车。站台上雾气缭绕,外婆的灰布衫在栏杆外一闪,像只老鹤。她踮脚挥手,皱纹里夹着笑。我冲过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柴火味,忽然明白:所谓远行,不是逃离,而是把家的半径拉长,再把自己像风筝一样收回来。

  回村的山路依旧蜿蜒。我背着包走在前,外婆拄竹杖跟在后。露水打湿裤脚,虫声此起彼伏。我回头,看见她花白的头发在雾里发光,像一盏为我留到天亮的灯。那一刻,所有的忐忑、疲倦、独行的黑夜,都被这盏灯照得通明。原来成长不是轰然推开门,而是悄悄把脚步放稳,把一路的害怕走成身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