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作文3篇
更新时间:2025/12/8 9:20:00   移动版

  心愿

  我的心愿像一颗埋在土壤里的种子,在时光里悄悄酝酿,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它不是华丽的礼物,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一个朴素却温暖的念想——我想成为一名乡村支教老师,用知识点亮山里孩子的眼睛。

  这个心愿的种子,源于去年暑假的一次山区探访。我跟随志愿者团队来到大山深处的向阳村小学,那里的教室是简陋的砖房,窗户没有玻璃,冬天要用塑料布挡风;黑板裂着细纹,粉笔灰在阳光里飞舞,像一场不会落下的雪。可就是在这样的教室里,孩子们的眼睛亮得惊人:他们举着手抢着回答问题,冻得通红的小手握着铅笔,在作业本上一笔一画写得专注;课间围着我问“山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声音里满是渴望。

  记得有个叫小禾的女孩,总坐在最后一排。她的作业本边缘磨得发毛,却抄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我问她长大想做什么,她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晨读的雾气:“我想当老师,像李老师那样,把知道的都教给更小的娃娃。”那一刻,我忽然鼻子发酸——原来在贫瘠的土地上,知识早已化作最坚韧的藤蔓,攀着孩子们的梦想向上生长。而我,多想成为那根藤蔓上的一片叶子,为他们遮挡些风雨,再添一分养分。

  从那以后,我的心愿生了根。我开始攒钱买课外书,在班级发起“图书漂流”活动,把适合孩子们的书一本本寄往向阳村;我跟着网课学简笔画,想着将来能给孩子们画会飞的房子、会说话的星星;我还偷偷练习方言,怕去了之后和他们有距离。妈妈说我“傻”,放着城里舒服的日子不过,偏要往山里跑。可我知道,当我在城市里抱怨作业多、游戏卡顿时,山里的孩子正走两小时山路去上学,正用树枝在泥地上算数学题——他们的“不容易”,让我更想成为那个“给他们容易”的人。

  有人说,心愿是天上的星,可望不可即。但我觉得,心愿更像掌心的灯:只要朝着它的方向走,每一步都会沾着光。或许未来的路会有坎坷,或许我教的知识有限,但我相信,当孩子们因为我而爱上读书,因为一本书看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这颗心愿的种子,便已在他们心里长成了另一片森林。

  此刻,我摸着书桌上那张向阳村的合影,照片里孩子们的笑脸像春天的芽。我的心愿很轻,轻得只是一句“我想陪你们长大”;却又很重,重得要用一生的热忱去浇灌。但我知道,只要出发,就永远不会太晚——因为点亮别人的同时,我们自己,也成了光。

  让阳光住进你心里

  我的心愿很小,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 我想让转学生朵朵,真正融入我们班这个大家庭。

  朵朵是这学期才转到我们班的。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一个旧旧的书包,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老师让她自我介绍,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说了没两句就红了眼眶。从那以后,朵朵总是独来独往:课间,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聊天、游戏,她却坐在座位上,要么看书,要么望着窗外发呆;午餐时,她也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默默扒着饭菜。看着她孤单的身影,我心里酸酸的,一个小小的心愿在我心中萌生:我要成为她的朋友,让她感受到班级的温暖。

  我开始主动靠近朵朵。每天早上,我都会笑着跟她打招呼:“朵朵,早上好!” 起初,她只是怯生生地回应一声,后来渐渐会对着我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发现朵朵的字写得特别好看,像打印出来的一样。一次语文课上,老师让大家展示自己的书法作业,我故意举起朵朵的本子,大声说:“老师,朵朵的字写得太棒了!” 同学们纷纷围了过来,发出阵阵赞叹。朵朵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光亮。

  为了让朵朵更快融入集体,我还约她一起参加班级活动。运动会上,我们班要参加接力赛,我拉着朵朵的手说:“朵朵,我们一起参加吧,你跑最后一棒,相信你一定能行!” 朵朵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比赛那天,看着前面的同学奋力奔跑,朵朵的手心沁出了汗水。当接力棒交到她手中时,我大声喊:“朵朵,加油!” 朵朵深吸一口气,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最终,我们班获得了年级第三名。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朵朵和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的朵朵,再也不是那个孤单的小女孩了。她会主动和同学们聊天,会积极参加班级活动,还成了我们班的 “小小书法家”,经常帮老师批改作业。看着她融入集体的样子,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我的心愿实现了!原来,心愿不必惊天动地,一点点善意,一次次主动,就能给别人带来温暖和力量。今后,我还会带着这份善意,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让更多的阳光住进每个人的心里。

  心愿

  我的心愿很小,小到只有指甲盖大——我想让外婆的右手不再抖。

  外婆的抖是从小年开始的。那天她端糖醋鱼,汤汁一路洒成星图,外公笑说:“土地爷先尝。”外婆却红了眼圈,用左手压住右手,像按住一只不肯听话的鸟。后来,颤抖从餐桌蔓延到针线盒,纽扣再也穿不进针眼,我的校服扣子只得靠双面胶“站岗”。每当我放学回村,远远看见她站在槐树下挥手,那只手像风中的枯枝,晃得我心口发烫。

  春节后,我揣着压岁钱跑去镇医院,把皱巴巴的三百四十六块塞进窗口:“阿姨,有没有治手抖的药?”对方递给我一盒“营养片”,外壳印着笑容夸张的模特。回家路上,我抱紧药盒,像抱着一枚火种。外婆却只是笑,把药片推回我掌心:“留着买画板,你不是想要画天空吗?”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泥路上抖成筛子——原来心愿也会疼。

  四月初,学校来了一位支教的北大学生,姓林,笑起来像月亮。我躲在办公室门口,听他讲“干细胞”“神经传导”,词汇像天书,却在我耳里炸成烟花。等他讲完,我冲过去,把外婆的病情切成破碎的句子。林老师没打断,只在笔记本上画了一条波浪线,说:“也许,我们可以让这条线安静。”他告诉我,省城医院正做“深部脑刺激”临床试验,费用高昂,却有一项“公益名额”,只需提交家庭故事,由网友投票。

  回到宿舍,我翻出攒了三年的草稿本,第一页画着外婆坐在门槛上,右手稳稳端一碗桂花粥。我连夜把画拍成照片,配上文字:“如果可以,我想把全世界的稳都借给外婆。”帖子发出去那天,晚自习的铃声格外清脆,像有人在我心里撒了一把玻璃珠。第二天醒来,留言破千;一周后,票数冲进前三。我捧着手机,在宿舍床上无声大哭,眼泪砸在屏幕,像雨落在旱田。

  六月,外婆被接进省城。手术前夜,她把我搂进怀里,右手抖得像坏掉的钟摆,却坚持用左手给我梳辫子。病房灯光明亮,她的白发像细雪。我握住那只颤抖的手,小声说:“别怕,这次换我护着你。”外婆点头,眼角的皱纹开出菊花。

  手术很成功。医生把遥控器递给我,像递给我一把“时间的钥匙”——只要轻轻一按,外婆的右手就会停止摇摆。出院那天,她走到医院门口的桂花树下,伸手接住一朵落花,花瓣稳稳躺在掌心,像一艘终于靠岸的小船。我按下按钮,风停了,世界安静得能听见云朵在呼吸。

  回到村里,外婆重新端起糖醋鱼,汤汁像镜面一样平。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酸得眯眼,却笑着说:“土地爷没份了,全归我。”外婆笑得露出缺牙,右手稳稳地揉了揉我的发顶。那一刻,我明白:心愿不是流星,而是黑夜里递给你的那盏灯,它或许照不远,却足以让你看清脚下,一步一步,把颤抖走成安稳。

  如今,我把那盒没拆封的营养片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标签已经泛黄。每当夜深题海无边,我就抬头看看它,仿佛看见外婆站在槐树下,右手安静如一片叶子。于是我低头,继续写字——

  “心愿很小,但爱很大,大到可以让一只颤抖的手,重新端起整个家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