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肩膀
凌晨五点的厨房，灯泡把爸爸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被拉长的向日葵。他正往保温桶里装咸菜，铝制饭勺碰到桶壁，发出 “叮” 的轻响，在寂静的屋里荡开圈涟漪。
爸爸在建材市场搬运瓷砖，每天要扛着几十斤重的箱子在仓库间穿梭。我见过他晒得黝黑的胳膊，青筋像蚯蚓一样盘在皮肤下，手心里的茧子硬得能刮擦木头。有次他回家时裤脚沾着水泥，膝盖上蹭破块皮，却笑着说 “不小心绊了下”，转身就钻进厨房给我煎荷包蛋。
上周暴雨，爸爸半夜才回来。雨衣上的水珠顺着裤脚滴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他脱鞋时 “嘶” 地吸了口冷气，我才发现他脚踝肿得像个馒头 —— 原来雨天路滑，他摔了一跤还坚持把最后一车货送完。妈妈给他涂药酒时，他咬着牙不吭声，目光却落在我书包上：“明天上学的伞带了吗?”
周末我去市场找他，远远看见他正背着大箱子上台阶，脊梁弯成座桥，后颈的汗浸湿了衣领，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他放下箱子擦汗时，我突然发现他头顶的白发比去年多了不少，像落了层霜。看见我来，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糖纸被汗水浸得发皱，却在我手心里焐得暖暖的。
现在每天睡前，我都会把爸爸的劳保鞋摆在门口，鞋里塞双干净的袜子。看着那双磨歪了鞋跟的胶鞋，突然明白爸爸的肩膀为什么那么宽 —— 那是被生活的重量，一点点压出来的温柔。他从不说辛苦，但我知道，他把所有的累都藏在了清晨的背影里，藏在了深夜的鼾声里，藏在了给我糖时，那只微微发抖的手里。
爸爸的鼾声
凌晨四点，爸爸的闹钟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刚打鸣就被他按停。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踮脚经过我房门时，旧皮鞋的鞋跟与地板摩擦，发出疲惫的叹息。
他的工作服是台行走的记事本。袖口的机油渍像幅抽象画，记录着上周修过的卡车;后背的汗碱地图每天都在更新疆域;左侧口袋鼓鼓囊囊，装着永远拧不紧的螺丝和我的期末成绩单。最显眼的是胸前口袋别着的三支笔——红色那支笔帽不见了，因为去年家长会他替我改错题时，急得咬掉了塑料帽。
晚饭后本该是他补觉的时间，可沙发上总摊着翻烂的汽车维修手册。电视音量调到最小，他的鼾声却越来越响，像台老旧的发动机。有次我偷偷数过，最长的一次鼾声持续了23秒，吓得小猫从她怀里蹦起来。
昨晚发现他躲在阳台抽烟。月光把那头夹杂着白发的乱发染成银色，烟雾笼罩中，他盯着手机上未支付的账单发呆。我假装起夜碰倒凳子，他立刻掐灭烟头，换上了"爸爸不累"的笑容。
今早出门前，他往我书包塞了个苹果。果皮上还沾着修理厂的汽油味，可咬下去特别甜。我知道，那是他用满是裂口的手，从生活这棵酸树上硬摘下来的糖。
爸爸真辛苦
我的爸爸并不高大，站在人群里甚至有些瘦，可他的背影却像一座移动的小山。每天清晨五点，当我还缩在被窝里做梦，厨房里已经传出“滋啦”的油锅声。爸爸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工作服，左手拿锅铲，右手调火候，锅里的鸡蛋在热油的催促下鼓起金黄的边。十分钟不到，他匆匆扒拉两口饭，把剩下的装进饭盒，再轻手轻脚推开我的房门，确认我没踢被子，才悄悄带上门。那一连串动作，轻得像猫，却重得让我心里发酸。
七点，爸爸已经出现在工地上。暑假里，我去过一次他的“战场”：烈日炙烤着钢筋水泥，温度计的红线直逼四十度。爸爸戴着安全帽，帽檐下的汗像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到下巴，最后“啪嗒”一声砸在滚烫的钢筋上，瞬间蒸发成一股白烟。他弯着腰，把几十斤重的钢板一点点对齐，再拿起焊枪，蓝色的火焰“刺啦”一声划破空气，像夜空里突然绽放的烟火。那一刻，我觉得爸爸像极了电影里的英雄，只是他没有披风，只有背上那一大片被汗水浸出的深色地图。
晚上七点，爸爸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工作服上沾满水泥点和铁锈，像一幅抽象画。他先把工钱塞进妈妈手里，然后才去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夹杂着几声咳嗽——那是水泥灰钻进肺里的抗议。我偷偷把饭桌上的红烧肉往他碗里多夹两块，又把电视调到最小声。爸爸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脸上却挂着笑：“今天老板夸我焊得直，奖了五十!”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在我眼前晃了晃，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夜里十一点，我起来喝水，看见爸爸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借着台灯的光，用针挑手掌上的铁刺。灯光下，那双手粗糙得像干裂的河床，指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渍。他挑得很认真，每挑出一根，就轻轻吹一口气，仿佛那是最珍贵的仪式。我站在走廊阴影里，鼻子一酸，赶紧跑回房间，把脸埋进枕头，却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爸爸，你辛苦了，等我长大，换我来为你挡风遮雨。
爸爸真辛苦
每天清晨，当我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时，爸爸就已经悄悄起床了。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爸爸在给我准备早餐。
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因为要参加期末考试，比平时起得早。推开门，我看见爸爸正站在灶台前煎鸡蛋。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锅里的小油点"噼啪"作响，有一滴溅到了爸爸的手背上，他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熟练地翻动着锅铲。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微微佝偻的背上，那一刻，我突然发现爸爸的头发里藏着几根刺眼的白发。
爸爸不仅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在工作上更是兢兢业业。他是单位的业务骨干，经常加班到很晚。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推开门一看，爸爸正伏在电脑前修改方案，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我轻声问："爸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抬头看见我，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快做完了，你快去睡吧。"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最让我心疼的是爸爸从来不说自己辛苦。每次我问他累不累，他总是摸摸我的头说："只要我的宝贝女儿开心，爸爸就不累。"可是我知道，爸爸的手上总是带着工作留下的老茧，他的公文包永远塞得鼓鼓的，里面装着永远看不完的文件。
现在，我每天都会主动帮爸爸倒杯热茶，帮他捶捶背。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正在用他坚实的臂膀为我撑起一片晴空。爸爸，您辛苦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您，就像您现在呵护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