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即景
清晨,我推开窗户,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窗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昨夜不知何时,雪花悄悄地降临了人间。
起初,只是零星几片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像一个个跳着芭蕾舞的小精灵。渐渐地,雪越下越大,无数洁白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像天女散花一般。我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它有六个角,晶莹剔透,在我的手心里慢慢融化,凉丝丝的。
远处的山峦戴上了洁白的绒帽,近处的楼房披上了厚厚的棉被。路边的松树被积雪压弯了腰,却依然挺立着,像一个个坚守岗位的士兵。最有趣的是停在路边的汽车,它们全都穿上了厚厚的"白棉袄",只露出两个黑乎乎的车轮,像两颗圆圆的巧克力豆。
雪地上,几个小朋友正在打雪仗。他们你追我赶,欢笑声在雪地里回荡。一个小男孩团了个雪球,瞄准对面的小伙伴用力扔去,"啪"的一声,雪球在他背上开了花。不远处的空地上,几个大人正在堆雪人,他们给雪人戴上帽子和围巾,还插上了胡萝卜当鼻子,可爱的雪人在风中"站"得笔直。
这场雪给冬天增添了无限生机。我站在窗前,看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喜爱。雪,不仅净化了空气,更净化了人们的心灵。
雪中即景
清晨拉开窗帘,世界被谁偷偷换了布景。
院里的香椿树变成了巨大的棉花糖,每根枝条都裹着蓬松的雪绒。我套上棉鞋冲出去,脚印立刻在"白糖地毯"上戳出一串小坑。突然"噗"的一声,树梢的雪团砸在肩头,凉意顺着脖子往下钻——原来是麻雀在枝头吵架,震落了冬天的礼物。
巷口的早餐摊冒着白气。炸油条的大叔戴着兔耳朵耳罩,每捞起一根金黄的油条,就有雪粒掉进油锅,溅起细小的"滋啦"声。买豆浆的队伍排成了歪扭的贪吃蛇,人们呵出的白雾在空中交织,像一群隐形的鱼在吐泡泡。
最热闹的是小公园。孩子们用红萝卜给雪人当鼻子,有个爸爸甚至贡献出自己的围巾。突然传来尖叫,原来几个男生在斜坡上自制滑道,纸板箱当雪橇,滑下来时卷起的雪雾像迷你雪崩。我也加入其中,摔倒时才发现,雪地软得像外婆新弹的棉被。
回家路上,看见环卫工阿姨正往路面撒盐。她身后的雪渐渐化出柏油路的肤色,而我的棉鞋尖上,还粘着几粒不肯离去的雪晶,像冬天留给我的最后几颗糖。
雪的脚印
早读课的生字还没读完,窗外的天空就开始撒盐粒。先是细小的雪沫子斜斜地飘,打着玻璃沙沙响,没过多久,就变成大片的雪花,像被谁撕碎的棉絮,慢悠悠地往地上落。
第一节课刚下课,操场就变成了白糖罐。跑道上的雪积得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像咬碎了冰糖。教学楼的台阶被雪盖成了奶油蛋糕,有同学试着滑了一下,惊得旁边的冬青丛抖落满身雪,扑在我们的棉袄上,凉丝丝的。
最热闹的是后操场。男生们滚的雪球已经比篮球还大,滚过草坪时卷着枯草和落叶,变成个花花绿绿的大球。女生们蹲在松树底下,把枝头的雪轻轻摇下来,落在围巾上化成小水珠,亮晶晶的像缀了串星星。我堆的雪人有点歪,胡萝卜鼻子总往下掉,同桌摘了片冬青叶给它当眉毛,说:“这样就有精神啦。”
放学时,街道变成了童话书里的世界。自行车碾过雪地,留下两道平行的花纹;公交车的轮胎印像串加粗的省略号,延伸到路的尽头。卖烤红薯的爷爷站在雪地里,白气从他的口罩边冒出来,和雪花缠在一起。我捧着热乎乎的红薯往家走,脚印在雪地上排成歪歪扭扭的线,像给大地写的信。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雪还在下。对面楼顶的雪被灯光染成了金色,屋檐下的冰棱像串透明的水晶。妈妈在阳台喊我回家,她的声音穿过雪幕,带着点模糊的暖意。我抬头看天上的雪,它们还在慢悠悠地落,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软软的、暖暖的梦。
雪中即景
周五清晨,我推开窗,天地像被一张巨大的白宣纸轻轻罩住。雪还在下,一粒粒,像谁把碎玉从天上撒下来,落在屋檐上,“叮”地一声轻响,又悄悄滚到窗台。
我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跑到校园。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排脚印,像一串省略号,把我引到旗杆下。红旗冻得硬邦邦,像一块冻住的火焰;旗杆顶端的雪球却胖嘟嘟,像给旗杆戴上了一顶奶油帽。我伸手去接雪花,它刚碰到指尖就化成一滴水,凉丝丝,像冬天偷偷送我的礼物。
“啪!”一个雪球在我背上炸开。回头一看,原来是同桌林星。他躲在松树后,笑得比雪花还亮。我立刻蹲下团雪还击,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却“咚”地撞在树干,震落一阵“雪雨”。我们俩瞬间变成了白发小老头。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冲进教室,鞋子带进来一排排湿脚印,像一幅会走路的地图。我趴在窗边,看雪越下越柔,越下越慢。远处的屋顶全变成了奶油蛋糕,连烟囱里冒出的烟也似乎带着甜味。
雪停了,太阳从云缝里探出半张脸,把操场照得闪闪发亮。那层刚铺好的雪毯,像被撒上了碎钻石。我忽然觉得,冬天其实是一位细心的画家,一夜之间,就把我们的校园变成了一幅会发光的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