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上的蝉鸣
周六清晨的操场还浸在露水的凉意里,体育委员已经举着秒表站在起跑线前。他的运动鞋沾着草屑,发梢滴着汗珠 —— 据说提前半小时就来画跑道线了,白色的石灰粉在他手背上蹭出几道印子。
热身时我的脚踝忽然抽痛,坐在看台上揉韧带时,听见跑道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队友们正在练折返跑,阳光把他们的影子钉在红色塑胶上,像无数只跳跃的箭头。队长跑过弯道时特意放慢速度,朝我举了举手里的矿泉水:“等会儿陪你加练一组?” 瓶盖没拧紧,水珠顺着瓶身滚下来,在地面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
最累的是蛙跳训练。蹲下去时膝盖咯吱作响,每一次跃起都像要把五脏六腑颠出来。轮到我时,忽然被跑道缝里的小石子硌了脚,整个人往前扑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 是后排的男生伸手扶住了我。他的校服后背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像片深色的云,却还笑着说:“别急,我帮你数着拍子。”
夕阳把跑道染成蜜糖色时,我们躺在草坪上看云。有人把喝完的矿泉水瓶当足球踢,瓶盖飞出去撞在记分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的脚踝还隐隐作痛,但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洋洋的。远处的篮球架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个沉默的拥抱,把我们所有人都揽在怀里。
周末的跑道
周六清晨五点半,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窗外还挂着残月,小区里的路灯在薄雾中晕开昏黄的光圈。我轻手轻脚地穿上钉鞋,鞋底橡胶的味道混着晨露的湿气钻进鼻腔。
体育场的铁门刚开,守门的老张头正打着哈欠给生锈的铰链上油。"又是第一个啊?"他扬了扬手里的油壶,金属摩擦的吱呀声惊起了梧桐树上的麻雀。我踩在起跑线上时,塑胶跑道还带着夜间的凉意,像一块巨大的薄荷糖。
第三圈时小腿开始发酸。汗水顺着太阳穴滑到嘴角,咸涩的味道让我想起上周比赛失利时流进嘴里的泪水。转弯处突然传来"嗒嗒"的声响——是田径队的陈教练拄着拐杖来了。他半月板手术的伤口还没拆线,却坚持每天来看早训。
"注意摆臂!"他的吼声惊飞了落在跳远沙坑里的白鹭。我下意识调整姿势,忽然发现看台最角落坐着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她抱着膝盖,目光追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手里攥着的矿泉水瓶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正午的太阳把跑道烤得发烫。我瘫在终点线旁,数着天上飞过的飞机云。那个红衣小女孩不知何时蹲在了我旁边,用冰凉的瓶身碰了碰我的脸颊。"给你。"她塞给我的不是矿泉水,而是一瓶葡萄糖注射液,"我妈妈是护士,说这个比饮料管用。"
黄昏时分,陈教练拄着拐杖示范起跑动作时,拐杖在跑道上敲出奇特的节奏。晚霞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我系紧鞋带再次起跑时,听见看台上传来清脆的拍手声——那个小女孩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用尽全力鼓掌,她的红裙子在暮色中燃烧如炬。
当月光代替夕阳照亮跑道时,我的钉鞋已经沾满露水。老张头锁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他扔给我一串钥匙:"下周比赛,记得把金牌借我摸摸。"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摸到裤袋里那个被体温捂热的葡萄糖瓶子,突然觉得明天早上的闹钟,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周末的体育训练
周末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闹钟从睡梦中拽了出来。窗外还笼罩着一层薄雾,小区里的路灯在晨雾中晕染出昏黄的光晕。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套上运动服,开始了这个周末的体育训练。
来到操场时,已经有不少同学在热身了。小张正压着腿,发出"咔咔"的关节声响;小李绕着跑道慢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格外明显。教练吹响哨子,我们便排成一列,开始今天的第一项训练——变速跑。
"快跑五十米,慢走五十米,重复十组!"教练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第一组冲刺时,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肺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跑到第三组时,我的运动裤已经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大腿上。就在我想放慢脚步时,余光瞥见小王已经冲过了终点线,他朝我竖起大拇指:"加油!"
上午的力量训练更加艰难。平板支撑时,手臂的肌肉开始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橡胶垫上。教练在旁边喊着节拍:"一、二、三......坚持住!"当我终于完成最后一组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节奏。
中午简单吃了个饭,下午的训练是足球专项练习。在烈日下传球、带球、射门,我的球衣已经湿透,头发一绺一绺地粘在额头上。但当我踢进最后一个漂亮的弧线球时,队友们的欢呼声让我忘记了所有的疲惫。
夕阳西下,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操场。虽然全身酸痛,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充实感。这个周末的体育训练,让我明白了坚持的意义——那些流过的汗、咬牙坚持的瞬间,都会成为未来闪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