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中秋节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每当读到这句诗,我就会想起家乡那个月圆人团圆的中秋节。
我的家乡在江南的一个小镇,这里的中秋节有着独特的韵味。早在节前几天,镇上的糕点铺就飘出阵阵桂花香,那是家家户户都在制作的苏式月饼。我最爱吃外婆亲手做的月饼,金黄的饼皮上印着精美的花纹,咬一口,酥皮簌簌落下,莲蓉馅甜而不腻,中间还藏着咸蛋黄,那滋味至今让我回味无穷。
中秋节当天,镇子里的青石板路上格外热闹。大人们忙着在院子里摆供桌,放上月饼、菱角和新鲜的水果。我最期待的是晚上的赏月仪式。天刚擦黑,我们就会搬着竹椅到院子里,外婆会在桌上点一炷香,虔诚地对着月亮祈福。我躺在竹椅上,看着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屋檐后慢慢升起,像一面明亮的玉盘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最有趣的要数放水灯了。镇子后面有一条小河,中秋夜,大人们会带着我们把折好的纸船放进河里,船上点着蜡烛,在水面上摇曳生姿。我常常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做的水灯漂得最远。点点烛光倒映在河面上,随着微波轻轻摇晃,像是天上的星星落入了人间。
如今我在外地求学,每逢中秋,总会想起家乡那轮明亮的月亮,想起外婆做的月饼,想起小河里漂远的水灯。家乡的中秋节,不仅是一个节日,更承载着我最温暖的童年记忆。无论走多远,那月光下的欢声笑语,永远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乡愁。
月光下的糖霜
老屋的天井里,青石板被月光洗得发亮。奶奶把竹筛子摆在桂花树下,筛里摊着刚揉好的月饼面团,黄油的香气混着桂花香,在晚风里缠成软软的线。
每年中秋前三天,全家都要围着八仙桌忙乎。爷爷负责烤炭火,土灶里的栗炭噼啪作响,把他的皱纹染成暖橙色;妈妈和婶婶揉面团,手腕翻转间,面团在瓷盆里跳着圆舞曲;我和堂弟的任务是给月饼压模,木质的模子刻着 “福” 字和玉兔,一按下去,面团上就开出朵小小的花。
最期待是月夜分月饼。奶奶把烤得金黄的月饼码在白瓷盘里,边缘还沾着烤焦的芝麻。爷爷会切开最大的那只,莲蓉馅里裹着整颗咸蛋黄,像把月亮揉进了饼里。堂弟总抢着要带兔子图案的,说要留着给月亮上的玉兔当礼物,惹得满院子都是笑声。
去年中秋下了场小雨,月亮躲在云里不肯出来。爷爷搬来梯子,在屋檐下挂了串灯笼,红光透过薄纸漫出来,把每个人的脸照得暖暖的。我们挤在堂屋吃月饼,听奶奶讲吴刚伐桂的故事,雨声敲着瓦当,像在给故事伴奏。
现在每次闻到桂花香,就会想起老屋天井里的月光。那些沾着糖霜的手指,炭火边的笑语,还有月饼里藏着的团圆,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乡愁,无论走多远,都能循着这味道找到回家的路。
家乡的中秋节
家乡的中秋节是从桂花香开始的。巷子口那棵老桂树开花时,整条街都浸在蜜糖般的香气里。阿婆们挎着竹篮在树下打桂花,细碎的金粒落在她们的蓝布头巾上,像撒了一天的星星。
节前三天,家家灶间就飘出蒸芋头的甜香。我家厨房的玻璃窗永远蒙着水雾,母亲揉月饼馅的身影在雾气里时隐时现。她总把核桃仁排成花朵形状,说这样月亮看见了也会欢喜。我最爱偷吃碗里的莲蓉边角料,手指上沾的油光,能映出窗外渐渐变圆的月亮。
中秋傍晚,父亲会搬出那张吱呀作响的八仙桌。青瓷盘里躺着自家做的月饼,菱角堆成小塔,石榴咧开嘴露出晶莹的牙齿。邻居张爷爷照例送来他酿的桂花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荡漾,晃碎了倒映在里面的瓦檐。
当月亮爬上老榕树梢时,整个巷子突然安静下来。大人们轻声说着"月娘娘吃月饼"的典故,而我们这些孩子早捧着兔儿灯跑远了。纸糊的灯笼在石板路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一群偷溜下凡的小月亮。
如今站在城市阳台上看月亮时,总会想起那个总缺一角的家乡月饼——父亲说那是我偷吃的证据。而记忆中那盏最亮的兔儿灯,其实是老屋窗棂间漏出的月光,正温柔地照着桌上的团圆。
家乡的中秋节作文
家乡的中秋,从八月初一就开始酝酿。集市最先嗅到味道:纸扎的月兔、带露水的莲藕、用稻草捆起的青皮甘蔗,一夜之间占满摊位。奶奶把“月亮奶奶”的画像贴在灶头,不许我们指,说指了会被咬耳朵。
最忙的是打月饼。村口老油坊提前半月熄火,支起石臼。芝麻在石臼里翻滚,油香漫过屋脊。师傅把面团摔得震天响,我们一群孩子围着抢“月饼娃娃”——那截多余的面团,捏成小猪、小鱼,再撒一粒红丝做眼。月饼出炉时,焦黄的油皮轻轻一碰就掉渣,热得我们直跳脚,却偏要咬第一口,烫得眼泪汪汪也舍不得吐。
十五那晚,月亮像被井水擦过,亮得能照见桂花的影子。供桌摆在院心,堆得冒尖:月饼必须成双,苹果得擦得反光,最上面是一碗清水——爷爷说,那是给月亮解渴。奶奶点上三炷香,嘴里念念有词:“月奶奶,保平安。”香烟袅袅,像给月亮递去的私聊。
拜完月,真正的狂欢才开场。我们提着柚子灯穿巷过院,灯里点半截蜡烛,柚子皮被雕成歪嘴笑脸,一路滴着蜜。大人们在打谷场拉绳挂灯,最高的那盏写着“五谷丰登”。灯火把稻草垛烘成金山,我们藏猫猫,钻进去,出来时满身草屑,笑得像刚孵出的小鸡。
夜深了,月亮偏西,奶奶把供桌上的月饼按人头分好。她总把最圆的那个留给我,说:“吃了就是团圆。”我捧着月饼,舍不得咬,直到油把纸浸得透明。抬头看,月亮低低垂在屋脊,像一块刚出炉的芝麻糖,甜得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如今我在城里,月饼精致得像首饰,却总少了那层焦黄的“月亮皮”。每当霓虹亮起,我就想起家乡的月光——它落进井里,井水变甜;落在心里,思念就发芽。原来中秋不是节日,是一根线,把我和故乡缝在一起,无论走多远,都扯得生疼,也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