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成长回眸的作文
更新时间:2025/8/4 9:25:00   移动版

  成长的回眸

  整理书架时,一本边角微卷的日记本从顶层滑落,封皮上歪歪扭扭的贴纸还留着小学时的痕迹——那是我十岁生日时,同桌用彩纸剪了只笨拙的蝴蝶,用胶水粘上去的。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漫涌,我蹲在地板上,翻开那本记录着成长密码的旧册子。

  第一页是铅笔写的稚嫩字迹:"今天妈妈教我系蝴蝶结!"后面画了三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旁边用荧光笔涂得亮晶晶的。那是三年级开学第一天,我因为总系不好红领巾被同学笑话。放学回家后,妈妈搬来小板凳坐在我身后,她的手指灵巧地翻折、绕圈,我的小手笨拙地跟着学。"别急,"她低头时额发垂下来,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你看,先把左边绕个圈,再把右边从洞里穿过去......"夕阳透过纱窗洒在地板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棵依偎的小树。后来我终于能自己系出整齐的红领巾,而妈妈的手指因为常年操劳有些发粗,却永远留着那天教我时的温度。

  翻过几页,是一张被塑封起来的数学试卷,上面用红笔写着"92分",旁边画了个哭脸。那是五年级第一次月考,我因为粗心把应用题的单位写错,数学老师当着全班的面说:"细节决定成败。"那天晚上我躲在房间里哭,爸爸轻轻推门进来,没有责备,只是拿出草稿纸和我一起重新算题。"你看,"他指着那道题,"单位就像衣服的尺码,穿错了再漂亮的答案也没用。"后来我养成了检查三遍的习惯,而那张试卷一直夹在课本里,提醒我每一次失误都是成长的刻度。

  最后一页是初二运动会的照片复印件,照片里我站在800米比赛的领奖台上,脖子上挂着铜牌,嘴角咧到耳根。那是我第一次参加长跑比赛,跑到第二圈时双腿像灌了铅,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就在我想放弃时,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加油声——是班里的同学举着自制的应援牌,班主任举着手机给我录像,连平时最严肃的数学老师都在喊:"坚持住!"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我瘫在地上,却被同学们围起来欢呼。后来我才明白,成长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行,而是无数双手在跌倒时托住你,在疲惫时推你一把。

  合上日记本,窗外的阳光正好。那些被时光浸染的纸页里,藏着系红领巾时的耐心,藏着改错题时的认真,藏着跑不动时咬牙坚持的勇气。原来成长从来不是突然的拔节,而是无数个细微瞬间的累积——是妈妈教系蝴蝶结时的温度,是爸爸讲单位时的耐心,是同学们呐喊时的声浪。

  我轻轻把日记本放回书架,指尖还残留着旧纸的触感。回眸成长的路,每一步都踩得踏实,每一程都有温暖的印记。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挫折与突破,早已化作生命里最珍贵的养分,让我在回望时,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如何从一颗青涩的种子,长成了一株向着阳光生长的树。

  成长的回眸

  衣柜深处翻出的红皮鞋蹭着灰,鞋跟处的贴纸已经卷了边。我捏着鞋跟转了个圈,恍惚看见六岁的自己正踮着脚,在幼儿园舞台的侧幕布后打转。

  那天要表演《拔萝卜》,我被分到穿红皮鞋的小花角色。临上场时鞋带突然散了,我蹲在地上急得直哭,指节攥得发白。老师举着话筒催了三遍,后排的男生突然钻过来,用牙齿咬着一端鞋带,手指飞快地绕出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我爷爷是修鞋的!” 他鼻尖沾着灰,说话时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后来在聚光灯下,我总觉得那只系着丑蝴蝶结的红皮鞋,比音乐还先一步踏响了成长的节拍。

  初中教室的窗台还摆着半块橡皮,蓝白相间的外壳裂成蛛网。那年期中考试,后座的女生突然拽我衣角,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借、借块橡皮……” 我刚把橡皮推过去,就被巡考老师抓个正着。她把我们俩的卷子抽走时,女生的眼泪砸在课桌上,洇出小小的水痕。后来我在办公室解释了半小时,老师却只盯着我说:“不要因为好心耽误自己。” 可第二天早自习,女生塞给我块新橡皮,包装纸上画着两只手牵在一起,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谢谢”。

  上个月整理书柜,从《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掉出张褪色的电影票。高三最后一个晚自习,班长突然敲着黑板说:“明晚考完试,咱们包场看《青春派》!” 全班炸开了锅,连最严肃的学霸都在草稿纸上画了爆米花。散场时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后排的男生们突然唱起跑调的《同桌的你》,有人把校服外套抛向空中,纽扣落在地上叮当作响。我攥着那张被汗浸湿的电影票,突然发现原来成长不是某个瞬间的顿悟,而是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被星光和欢笑悄悄缝进了岁月。

  此刻红皮鞋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橡皮的裂痕里还卡着当年的铅笔屑。成长就是这样吧,我们一路向前奔跑,却总在某个回眸的瞬间,发现那些散落的时光碎片,早已在身后拼出了完整的青春。

  成长的回眸

  书桌抽屉里躺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翻开扉页,歪歪扭扭的铅笔字记录着一年级时那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我。轻轻摩挲纸页上被橡皮擦破的痕迹,仿佛触摸到了时光的纹路。

  二年级的秋天在记忆里格外清晰。那天我攥着67分的数学试卷躲在操场角落,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卷面上。班主任李老师蹲下来,用红笔在错题旁画了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错题就像小兔子挖的洞,填平了才能继续往前跳呀"。后来每个周末,她办公室的灯总会为我多亮两个小时,窗台上的绿萝在玻璃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在记录我们共同的秘密。

  六年级的毕业汇演前,我在空教室里对着镜子反复练习朗诵。阳光穿过灰尘在木地板上画着格子,我忽然发现镜中的自己比门后的身高线高出了一大截。演出那天,妈妈在台下举着相机的手一直在抖,镜头反光晃得我眼睛发酸。当我念到"我们终将成为大人"时,看见最后一排的李老师悄悄抹了下眼角。

  初中教学楼前的樱花今年又开了。站在纷飞的花瓣里,我忽然想起日记本里夹着的那片梧桐叶。原来成长就像拾级而上,每个台阶都站着曾经的自己。回头望去,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里,盛满了我跌跌撞撞却始终向前的模样。

  《成长的回眸》

  傍晚的操场,风把单杠吹得微微晃动。我伸手去够,掌心触到铁锈的粗粝——和十二年前第一次爬上去时一模一样。只是那时,铁杠高得像跨不过的山脊,我吊在半空,像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哭喊着要爸爸抱。如今,我轻轻一撑,整个人便坐了上去,双腿悬在暮色里,晃呀晃,像替当年的自己完成一次迟到的炫耀。

  铁杠下,一串浅浅的脚印被雨水冲得模糊。那是高一的雨季,我因一次惨败的月考,把卷子揉成团塞进书包,独自跑到操场。雨点砸在塑料纸上噼啪作响,我踩着水洼转圈,溅起的泥浆弄脏了校裤,却无人喝止。那时我第一次明白:原来失败可以如此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心跳混在雨声里,像鼓槌落在软鼓上,闷闷的,却不肯停。

  我抬头,看雨滴顺着单杠滑成银线,忽然想起母亲。她总把“慢慢来”挂在嘴边。小学学骑自行车,我摔得膝盖渗血,赌气把车扔进草丛。母亲不劝,也不拉,只是傍晚时把车推回原地,车把上插了朵刚摘的栀子花。第二天清晨,花香还在,车却不再可怕。我跨上去,脚蹬第一圈就摔了,可花香扑进鼻腔,像一句无声的“再试试”。傍晚,我终于骑出歪歪扭扭的第一百米,回头,母亲站在巷口,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远方的温柔跑道。

  铁锈味在鼻尖发酵,我从单杠跳下,落进一片被路灯点亮的碎金。低头,鞋带散了——和八岁那年一样。那时我蹲在校门口系死结,急得满头大汗,直到一双布满粉笔灰的手覆上来。班主任张老师把蝴蝶结拆开重系,声音低而稳:“系得太紧,路会疼。”我抬头,看见他眼角也有细纹,却盛着一泓清亮的笑。后来我才懂,那笑里藏着对每一粒种子的相信:只要松开一点束缚,它们自会找到破土的姿势。

  如今,我已比张老师高出半个头,能轻松把蝴蝶结系得松紧恰好。我把鞋带塞进鞋舌,抬头望向教学楼——窗子一盏盏亮起,像有人往夜空里撒星星。我想起今天发下来的高考准考证,照片里的自己抿着嘴,努力装出大人的镇定。其实心里仍住着那个吊在单杠上哭的小孩、那个雨天踩水洼的少年、那个摔倒了又爬起的我。他们一层层叠起来,像年轮,在看不见的深处,悄悄把脆弱磨成韧性。

  风停了,操场尽头,保安拉响了熄灯铃。最后一串余音在空气里震颤,像替一天画上句号。我转身,把书包往肩上提了提,忽然听见身后铁杠轻轻“吱呀”一声,仿佛也在说:走吧,带着所有跌倒过的重量,去赴下一场明亮的远方。

  回眸处,脚印会被风吹散,栀子花会枯萎,蝴蝶结会松开,但那些曾在暗处托住我的目光、花香、雨滴、铃声,已化作骨骼里最安静的钙质,支撑我走向更辽阔的成长。